让人心神荡漾。

    想当初,这苏媚初便是一眼陷入了那双迷离的双眼里,一时无法自拔。

    虽这苏媚初一方面心中也有些埋怨新婚之日便这般被草草唬弄了去,但另一方面却也心疼这沈毅堂一整日为新婚应酬被灌醉如此,想到来日方长,日后有的是时日慢慢补回来。且临行前母亲特意叮嘱她莫要与夫君耍脾性,万不得像平日那般骄纵耍横,倒也渐渐地放下了心中的成见。

    苏媚初伺候完沈毅堂洗漱,又笨拙的替他除去了外衣,扶着沈毅堂躺好,便又细心地替他盖好被子。这苏媚初生的娇小羸弱,一通大阵仗下来,早已是气喘吁吁地了,到后头早已筋疲力尽。见把夫君侍奉好了,便放下心来,只觉得两眼打颤,胡乱解下头上的凤冠,又退了身上的嫁衣,便意识模糊的躺在沈毅堂身侧跟着一同睡去了。

    一夜无碍。

    整个凝初阁灯火通明,红烛摇曳,新房里静悄悄地,一派沉寂,外边伺候的人倒也乐得清闲安心,纷纷卸下心房,各自做好自个的值守。

    待到第二日天才刚蒙蒙亮,整个沈府还未待苏醒,凝初阁的新房里蜡炬成灰,只听见有人喉咙沙哑的低声唤了几遍水,却无人听见。原来是这沈毅堂前日宿醉,这番只觉得头疼欲裂,口干舌燥。

    平日里这沈毅堂榻前皆有人贴身侍奉,随身侍奉的人皆是万分警醒,便是翻个身的动静都有人上前查探,生怕怠慢了去。而此番在这凝初阁里,一方面时辰尚早,众人皆还未苏醒,一方面这贴身侍奉的乃苏媚初身边的丫鬟,皆是由扬州千里迢迢远行而来的,又经历操心劳力的这等大阵仗,难免劳累,一时睡深了去。

    这沈毅堂无意识的叫唤了几声,见无人应,只觉着愈加舌敝唇焦,不消片刻,便悠悠转醒,只觉得脑门儿像是快要炸开了似的,生生扯的痛,一时又口燥唇干,头昏眼晕,只觉得心中一阵急火攻心。正预备大发雷霆,却忽然瞧见身旁躺了一个面色苍白,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女子。

    沈毅堂一时被唬了一跳,又细细瞧来,只见那满脸粉脂口脂乱作一团,只觉得脑门生生的疼,怒不可遏的掀被而起,大肆咆哮道:“人呢?都死哪儿去了!”

    外间思柳值夜,正酣睡间,忽然听见里边那沈毅堂咆哮喊人,只吓了一跳,幸好这日特殊,为方便侍奉乃是和衣而睡,此番直接从床上跳起来,匆匆赶去,只见那屋里有一男子正瞪眉瞠眼,面露凶火,好不唬人。

    又见那床榻上的苏媚初方才悠悠转醒,一脸迷茫无知模样。又观那苏凝初脸上仪容不整,一脸红白之物堆作一团,这思柳只心头一跳,一时不知道先上前伺候哪个。幸好后头听见动静又有两个丫鬟急急忙忙赶了过来,这思柳便赶忙着上前伺候那沈毅堂穿衣穿鞋,洗漱梳洗,后头两个立马去伺候苏媚初起床。

    外头听到动静顿时一阵兵荒马乱,乱作一团。

    这沈毅堂这才忆起原来此番乃身处在自个的新房之中,昨日宾客众多,勉不了把酒作陪,这沈毅堂原本就不乐意这门亲事,自是迟迟不愿意踏入那新房中,遂与众人把酒寻欢,肆意取乐,直至酩酊大醉,不知人事呢。

    此番醒悟过来,见那新娘子果然长得相貌平平,其貌不扬,又仪容不整,一副蓬头垢面的姿态,愈加不喜。又见随身伺候的丫鬟个个呆头呆脑,手拙蠢若木鸡,心中愈加不痛快。只全程阴着一张黑脸怒目而视,一时思柳等人竟是不敢再上前伺候。

    那苏凝初见状立即上前道:“夫君,我来侍奉您!”

    沈毅堂却是视而不见,只横眉怒目的自行推开了上前的苏媚初,面目不善,竟又径自推开了房门,一刻都待不下去了似得直直地走了出去,那苏媚初顿时脸色一变,眼眶一红,竟一时潸然泪下,只觉得苦不堪言。

    那杨大与杨二两兄弟候在外头,一时听得胆战心惊,见这沈毅堂衣衫不整的径自从新房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