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没有听清,问他在说什么,沈毅堂忙转移着话题道着:“还有两个月便要临产了,现如今才四月底便已热起来了,回头六月生产,可不得遭罪···”

    说着,只忙打发人过来询问,一应是否准备妥当,内务府送来的东西可还精心,诸如此类云云。

    原来这会子春生肚里正怀着琛儿呢,不像前两胎那般吃力,这一胎轻松急了,肚子里安安稳稳的。

    自有喜事儿起,是吃的也好,睡的也好,以至于时常令春生苦恼着,未免太过于安稳了吧,简直平静过了头,为此,时常宣太医诊断,太医道胎儿健康得紧,这才放心。

    此刻,正说话间,只觉得肚子里被猛地踢了一脚,春生大惊,嘴里惊呼了一声。

    沈毅堂忙低头查看,只瞧见她的肚皮被踢的一团一团的凸起了,沈毅堂亦是诧异连连,忙伸手小心翼翼的去轻抚着,嘴里却是骂骂咧咧道着:“兔崽子,你轻点,你老子都舍不得用这般大的力道,你倒好,你就可劲折腾吧,回头出来了,看怎么收拾你···”

    被这么一吓唬,肚子里果然没了动静。

    沈毅堂与春生莫然对视了片刻。

    半晌,春生只瞪了他一眼,嘴里不满道着:“好不容易肚里有了些动静,你瞧,被你这么一吓,这下好了···”

    沈毅堂只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道着:“爷哪里晓得,他胆子那样小···”

    见春生板着一张小脸,面上有些不快,沈毅堂忙嘴里的“朕”都忙收回了,变成了“爷”,又忙伸着大掌往她肚子上轻柔的抚着,轻声细语的安慰了肚里的小家伙几遭,脸色这才渐好。

    二人靠在榻上有一遭没一遭的说着话,原来这一日沈毅堂在朝堂上遇到了不快之处,便是退朝了,见了春生也忍不住一连着骂了几句“老迂腐”,春生便也细声抚慰了几句。

    后又说着擎儿书念到哪儿呢,说着淳儿是否又领着昇儿四处去胡作非为了。

    只有一下没一下的说着话,每日皆是如此,竟始终有着说不完的话似的。

    岁月静好。

    春生的心境愈加柔和,只盼着时光永远能够停留在这一刻才好。

    期间,春生又想起了方才瞧到了一半的信件,只躺在沈毅堂的怀里,将后半封信给看完了,原来,苏媚初后头托春生对沈毅堂道一声谢,只道着他欠她的,早已悉数偿还了。

    原来当初,苏家犯事,沈毅堂早已得了消息,这才有了后头苏家主动向圣上请罪,保住了苏家全族性命,后也是在沈毅堂的推波助澜下,令太后认下她做义女,为其挑了一方良人,全了这一世美满。

    这里头有些是春生知晓的,有些她虽早有猜测到了,但到底有些惊讶,譬如,她竟不知后头这一些竟有他私下的协助,沈毅堂闻言,只挑眉道着:“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

    顿了顿,只捏着春生的下巴沉声道着:“傻瓜,不是你取代了她的位置,你本就无须自责,爷与苏氏本就无甚感情,强扭在一块二人终究都不会幸福美满,现如今她一切安好,你的心思也该收一收,莫要再多想了,咱们是这大俞的天子国母,理应比谁都要过得幸福,才有资格令天下诸多百姓幸福美满!”

    原来他都懂。

    沈毅堂低着头。

    春生仰着头。

    二人静静对视着。

    此刻,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彼此。

    两个月后,春生产下了老幺。

    满月时,母亲林氏进宫前来探望。

    彼时,春生已出了月子,宫中大办满月宴会,林氏此番特意过来瞧外孙,后又在宫中久坐,与春生有一下没一下的说着话。

    原来晋哥儿已是到了年纪,林氏想要为晋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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