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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边小厮婆子准备就绪, 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摁着红裳, 红裳奋力挣扎, 嘴里拼命哭喊着:“爷饶命,爷, 饶命啊,奴婢是冤枉的···”

    那红裳打心底里觉得恐惧, 是以拼尽全力反抗。》し一时那个婆子险些有些制不住, 旁边一个立马上前帮忙, 一个反手捉住她的手按在凳子上, 另一个捉住脚, 顿时, 那红裳被牵制的死死的, 不可动弹一下。

    倒是春生这边不见挣扎,只头埋在凳子上,眼睛望着别处,肩膀一颤一颤的, 显然是被吓傻了。

    沈毅堂坐在屋子里瞧着, 视线在春生身上打了个转便收了回来, 一时没有表态,只手指头在一旁的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 暗自沉思。

    外面开始执行, 待一个板子下去,便听见一阵杀猪般的哀嚎声。那红裳虽是下人出生,行的是伺候人的行当, 但这沈家的丫鬟素来清闲,比寻常人家养在家里的闺女不知道松乏多少,何况做到了大丫鬟这一位份的,便是寻常的千金小姐指不定也给比下去了。

    红裳被养的一身细皮嫩肉的,怎地经得起这般鞭打,一时间只觉得疼痛难忍,苦不堪言,顿时只撕心裂肺的叫嚷着,听得外边瞧热闹的人大快人心。

    春生咬紧了牙门,那一板子下来只觉得两眼冒金星,一股钻心的疼意一时由两股间向整个身子蔓延,便觉得胸口好似也跟着开始发疼了。

    待第二个板子下来,她闷哼一声,额头上已是冒起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那边杨大把香桃拖到了一边,只捂着她的眼睛不让她瞧,又见她焦急的哭喊着,便又快速的捂住了她的嘴巴,香桃挣扎间狠狠的咬了他一口,便见他闷哼一声,仍未松开。

    夏铭立在一侧心中也是心急如焚,见那板子毫不留情的招呼下去,只有些于心不忍,她搅动着手中的帕子,只觉得坐立难安。一时看着这沈毅堂,只盼着他于心不忍放过她们,一时又望向外头,只希望那几个手下轻些,可别把人给打坏了。

    却说那春生一时心中委屈,一时又有些愤愤不平,觉得这沈毅堂实在是不分青红皂白,他没得耐心周旋,便想这般屈打成招么?又觉得这宅门里的下人们命运当真是半点不由人,整日里小心谨慎,处处看人脸色还不够,还任凭他人喊打喊杀,轻易反抗不得,哪里还道是佛语里的“众生平等”呢?

    春生一时感慨,一时又有些迷茫,未来一片无知,茫茫人生,竟觉得好似没有出路似地。

    待疼痛把她一点一点的拉回现实,便见她咬咬牙,似乎下了某种决心似地,忽地伸手扬了扬手,那杨二见状便立即叫停,凑过来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春生气喘吁吁,调整了一下呼吸,只小声道:“我···我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说着便抬眼往屋子里瞧去,刚好与那沈毅堂的视线撞到了一块,那沈毅堂眯着眼打量着她,一时讳莫如深。

    杨二正欲跑里去传话,便见那沈毅堂“嗖”地止住了原本放在桌子上随意敲打的手指,竟忽然起身,亲自从屋子里走出来了,一直走到春生跟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居高临下问道:“你可是有话要说?”

    春生有些困难的扭动了下身子,旁边的婆子见状扶了一把,春生只埋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眼,只恭敬道:“奴婢有人证,可以证明谁是盗窃之人···”

    说着便抬头看了那红裳一眼,便见那红裳双眼一缩,只一动不动的盯着春生,眼中一片狐疑害怕。

    沈毅堂只目不斜视的盯着她,挑眉质问道:“爷审问了那么久,你方才为何不说?”

    春生只垂着头,低眉不语。

    那沈毅堂不错眼的打量着她,左右探寻,见她不打算开口,沉默片刻,忽地笑了,道:“好吧,且暂不追究你为何犹豫不决,你此时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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