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聪这才反应过来,只立马将怀里的人一把松开了。

    而春生这头亦是愣住,只下意识的挣扎着,两人很快便触电般的分开了。

    春生见着沈毅堂忽然间就回了,事先没有收到一丁点的风声,只觉得诧异不已。这会子看着那沈毅堂脸上隐隐即将暴怒的脸色,只觉得浑身的血一下子凉透了。

    却说,沈之聪一见着沈毅堂回来了,只欣喜不已,几步走了走过,高兴地围着他不停地问着:“小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事先通知一声,好让侄儿前去接应啊,你此番怎地去了这般久,事儿都办妥当了吧,我爹呢,是不是也随着一道回来呢?”

    他历来对这沈毅堂充满着几分敬意,且平日里走得近,虽是隔着叔侄辈分,但因着沈毅堂性子随性洒脱,又爱玩乐,懂得许多,便觉得并为存着辈分的隔阂,处得相当随意自在。

    是以,此番这沈毅堂一回来,便觉得打开了话匣子似的,絮絮叨叨的问个没完了。

    一时说完,只见他仍是面色沉沉地。

    这才意识到,许是还在因着方才那事儿呢。

    他多少有些尴尬,在小叔的书房里,与小叔跟前伺候的丫鬟。

    尽管他们两个只是因着意外,这才···造成了这般令人误会的局面。

    他是小叔的侄儿,当然是无碍了,就怕他这位历来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叔,见不惯这一类事儿,只怕他回头为难春生便不好了。

    且沈之聪瞧着那沈毅堂面色确实有些不虞,只有些尴尬的硬着头皮解释着:“方才那书架上的书砸下来,险些砸到了春生姑娘,幸好侄儿手脚灵敏,这才一时出手唐突了···”

    说到这里,只有些歉意的冲着春生拱了拱手,小声尴尬的道着:“还望春生姑娘见谅。”

    说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的神色。

    见她只愣愣的,又有些怯怯的盯着前方。

    沈之聪一愣,顺着看了过去,顿时明白过来了,原来仍是在害怕着那一位呢。

    也是,他的这位小叔,寻常瞧着皆是笑模笑样的,可是真若是狠起来,便是连着他都有几分发憷,何况是个小丫鬟了。

    沈之聪定不会乐意因着他而令她受罚的。

    只又大步走到沈毅堂跟前,嘴里却是冲着春生道着:“你且放心,我小叔最是宽宏大量了,定不会罚你的,今儿个有我保着你,定会无碍的。”

    说着便抬着下巴,看向沈毅堂,道着:“小叔,你说对吧。”

    一时道完,却见那沈毅堂眉毛微挑着,嘴角忽地就扬起了一抹笑意,却是侧眼看了沈之聪一眼后,便直径走到了春生跟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对着那头目瞪口呆的沈之聪道着:“当然,爷怎么会罚她呢,便是罚你这个小兔崽子也不会罚她啊!”

    顿了顿,只言笑晏晏的看着沈之聪,继续道着:“指不定往后你还得唤她一声‘小婶子’呢?”

    说着却是将视线收了回来,不去看沈之聪微微呆滞的神色,转而只盯着自个跟前的小丫头,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嘴里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亲昵的道着:“你说是也不是?爷的小宝贝儿。”

    春生愣了愣,见那沈毅堂面上虽带着笑,道出的话儿虽亲昵得紧,可是那眼底的深情却是丝毫未达眼底。

    他面上越是笑模笑样的,背地里指不定如何气急败坏了呢。

    也不知为何他要如此隐忍着心中的怒意而不发,他一向不是个任由着自个的性子胡来的人么?

    她到底是清楚沈毅堂的性子的,见他眯着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眼底却是一片讳莫如深,好似只要她敢说个“不”字,便会立即撕碎了她似的。

    春生心里头有些打颤,见因着外人在,只心中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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