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反抗过,也曾逃离过,只是,到底拗不过天意,只觉得他就是她的劫,她如何都逃脱不了似的。

    他过于霸道强势,而她终是有些犹豫心软,本以为这样的话会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却不想——

    当真是好一个双姝。

    沈毅堂面色发青,双目浸了寒冰似的,冷冷地盯着苏媚初,嘴上只一字一句的道着:“我的事情,还轮不到旁人来指手——”

    一时,话音未落,却见座下春生忽而一把从椅子上起了身,沈毅堂喉咙里说到一半的话不由止住,只忙朝着春生瞧去。

    春生只朝着苏媚初福了福身子,嘴上道着:“太太,我身子一时有些不适,就不叨扰你们二位谈论家事,春生暂且先行退下了——”

    一时,只从那苏媚初颔首示意了一下,便领着司竹直径往里头卧房去了。

    只走了几步,复又停下了步子,忽而想起了什么似的,只突然转过身子冲着那苏媚初道着:“沈家五爷待我有恩,我陈春生伺候他是为了报恩,并不敢贪图什么名分,待他日报完恩,自是与他两不相欠,他沈家五爷爱娶谁纳谁是他的事情,与我毫不相干,只还望二位谈论家事的时候,莫要将小女子牵扯进去,春生感激不尽——”

    一时,说完,头也不回的直接往里头去了。

    那沈毅堂闻言,只面色阴寒的盯着春生消失的背影,一时,只听到一声清脆响声,原本握在手中的玉杯竟然被一下捏碎了。

    沈毅堂大掌一挥,便将桌子上的茶具一把拂到了地面上,玉质茶杯应声而碎,而茶壶则咕隆咕隆滚落到了苏媚初的脚下。

    屋子一时静得要命,个个战战兢兢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片刻后,苏媚初往那卧房的方向瞧了一眼,只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半晌,亦是随着起了身,只朝着那面色阴冷之人福了福身子,嘴上淡淡的道着:“妾身要说的几桩事儿也已经说完了,或者说的有些话不合爷的意,却皆是妾身作为妻子,作为儿媳,作为沈家宗妇的本分,若是惹了爷不高兴,还望爷见谅···”

    说到这里,只顿了顿,便又道着:“如此,那妾氏便告退了···”

    一时,侧眼对着身后的丫鬟心柳淡淡的道着:“咱们走吧——”

    临走前,抬眼淡淡的瞧了主位上的那人一眼,瞧见那双眼中的嗜血的阴霾,苏媚初面色微愣,随即,只扶着心柳的手,慢慢的出了院子。

    而说上了马车后,苏媚初一直闭目养神,只是,心里头到底有些心神不宁,忽而睁开了双眼,只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心柳见状,忙将手中的帕子别在了腰间,去替苏媚初揉着,嘴上关心的问着:“小姐,头又开始泛疼了么···”

    苏媚初面上强自扯了扯笑,伸手拍了拍心柳的手,似乎无心无力回答。

    心柳手上揉着,心里头却是想着方才在静园里所发生的事儿,却想着,心里越发堵得慌。

    一时,没忍住,嘴上抱怨了起来,为自家小姐叫屈,道着:“小姐,方才姑爷也太过分了,小姐您为他,为他们沈家分忧解难,事事亲力亲为、事必躬亲,付出了这么多,他却丝毫不领小姐您的意,这样便算了,凭什么还朝着您发火甩脸色,您说您今日哪一桩事儿不是为着姑爷着想,一想到这么些年他竟然这般待您——”

    心柳说到此处,话语一顿,似乎都有些不忍在说下去。

    然而苏媚初听了,却是神色淡然,情绪并未曾气半分波澜。

    心柳瞧见了,非但不觉得放心,反倒是越发的忧心,一时,便又想起了一茬,嘴上便又道着:“还有那位春生姑娘也是的,于辈分上,您是她的长辈,于身份上,你才是沈家的正房太太,她一个连一个妾氏都算不上,凭什么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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