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声音,欢快的道着:“姐姐,叔叔,晋哥儿来了——”

    春生几乎是弹着似的,从那沈毅堂身上一跃而起。

    所幸赶在了晋哥儿进来之前,两人分开了。

    是以,晋哥儿抬着眼,瞧见的便是这样一番景象:自家姐姐满脸通红,只伸手捂着胸口,微微喘着气儿,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

    而···叔叔,则是一只手撑在身后的软榻上,半躺着,眼睛只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家姐姐瞧着,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

    见他掀开了帘子后,二人非常默契的,视线直直的朝着他扫射了过来。

    晋哥儿瞧了瞧姐姐,又瞧了瞧叔叔,眼神微微有些疑惑,最终,在二人的目光中,迷迷糊糊的踏了进来。

    原来这晋哥儿唯有在头一日与春生、沈毅堂二人待在了一辆马车里外,后面不知为何便主动要求坐到后边那一辆马车里去了。

    那日晚上歇息的时候,乃是沈毅堂与晋哥儿一同沐浴的,到了第二日,晋哥儿便自发的上了第二辆马车,春生深表怀疑,定是那厮与晋哥儿说道了什么。

    晋哥儿其实定是想要与姐姐待在一处的,只是,他答应了叔叔的,便一直强忍着。

    只这会子眼见马车停了下来,马上将要进城了,便想要与姐姐待在一块儿说会儿话,心想着这么一小会儿应当是不成问题的,这才巴巴的过来了。

    晋哥儿歪着脑袋看了看春生,又看了看沈毅堂,只对着春生道着:“姐姐,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快些过来坐呀···”

    说着便拉着春生的手,要让她坐下。

    春生闻言,面上的红潮还未曾褪下。

    这青天大白日里做着这样的事儿本就是令人羞愧,况且还是在马车上,俨然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这会儿还差点被自个的弟弟撞了个满怀。

    她已经羞得面红脖子粗了,那个作俑者却是好不要脸的躺在那里偷笑来着。

    不是千/年玄/冰脸么?

    不是面无表情,不苟言笑,威严得令人不可直视,望而生畏么?

    如何就变得这般泼皮无赖,哪里还有以往最初在静园初见时,那般令人兢战的样子。

    见他还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她,春生只瞪了他一眼,抱着晋哥儿坐在了软榻上,自己隔得他远远地。

    半晌,只低着头,问着晋哥儿饿不饿,累不累之类的,晋哥儿直摇着头,与春生说这话,却是想起了什么,只忽而一脸激动地对着春生道着:“姐姐,咱们到汴城了,咱们又到汴城了哦,姐姐,咱们去过的那些地方,你不是最喜欢汴城了么?”

    说着,又回过头冲着那沈毅堂道着:“叔叔,咱们在汴城玩几日可好,晋哥儿带你去吃汴城最好吃的素丸子,还有盐焗鸡,还有···还有好多好多好吃的···”

    沈毅堂闻言,只忽而眯起了眼,盯着晋哥儿瞧了片刻,只忽而神色不明的问着:“晋哥儿之前来过汴京城么?”

    晋哥儿一个劲儿的直点着头道着:“来过呀,咱们以前在这里住过的——”

    晋哥儿说完,却见那沈毅堂原本带着笑的眼慢慢的凝固住了,搭在膝上的手微微握紧了。

    春生见状,微微咬着牙,没有说话。

    马车里静了一阵。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