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顿了片刻,便又道着:“那日夫人睡着了,主子爷亲自抱着您回来的——”

    春生听了微微一愣,这么说,那沈毅堂那日是刚来扬州?

    这般想着,春生便再无它话了。

    绞干了头发,又坐了许久。

    春生便走到了窗子前,推开了窗子。

    只瞧见外头夕阳将要退下了,只在天边染上了一抹橘红,池子里的睡莲亭亭玉立的绽放着,橘色的光晕笼罩在池面上,竟然难得宁静温和。

    绮芳见她穿的淡薄,怕她受凉,忙拿着一件薄薄的披风披到了春生身上,又见这位“夫人”沉默少言,不爱说话,想了一下,便又拿了一盒鱼食过来,对着春生道着:“夫人,池子里的红鲤肥沃,非常讨喜可爱,您要不要···赏赏···”

    春生见状,瞧了小丫头一眼,只忽然伸手往食盒里抓了一把鱼食扔在了池子里,只听到一阵池子里一阵骚动,翻起了一道巨浪似的,成群的红鲤像是一块红绸似的悉数翻腾着,争先恐后的夺着鱼食。

    春生痴痴的瞧着。

    绮芳见这位“夫人”非常好伺候,便又大着胆子问着:“夫人,爷方才临走时特意吩咐了,派厨房早些将晚膳备好,厨房的婆子早早便已经备好了,已经派人前来打探过好几回了,您今日一整日还未用东西的,您看···您看现下要不要摆饭啊,还有主子爷那头···”

    事实上,那沈毅堂临时,吩咐的是“让她来唤我”。

    春生闻言,想起方才那人临走之前对她说的话,沉吟了片刻,便道着:“领我去书房吧!”

    绮芳闻言心下一松,立马轻快地道着:“好的,夫人,您随着奴婢这边来——”

    出了卧房后这才发现院子原来就建在了水榭之上,四周悉数被湖水包围了,琦芳走在前头引着春生,两人走在了游廊上,因着这样别致的设计,春生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只觉得整个院子就像是建在了湖面上似的。

    从水面上绕过一座游廊,前头不远便又出现了一座与卧房外观相似的四角屋檐的屋子,这座屋子与春生方才所居的卧房相通,临近了,春生便不由自主的放缓了步子。

    走到窗子前,因着窗子打开了,只忽而听到了从里头传来的说话声,是一名陌生男子的声音,只听到断断续续的道着:“爷,那几人已经招了,背后的主使竟是您的···岳家···苏家···”

    春生见里头好似正在谈论正事儿,正犹豫着要不要前去唤人,正欲提着步子,一时听到了这里,只猛地止住了步伐。

    随即,半晌,只听到了一道威严的声音,里头夹杂着一丝冰冷,只说了两个字:“是谁?”

    许久,方才那个陌生的声音复又响起,似乎语气中有些迟疑不决。

    半晌,只犹豫的道着:“乃是···乃是您的岳母···苏···夫人···”

    屋子里似乎安静了一阵。

    春生立在窗外,交握在腹前的双手不由用力的握紧了几分。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到那沈毅堂的声音再次响起,只问着:“查清将人绑过去是要意欲为何不曾?”

    那名陌生的男子声音变得有些结巴,只战战兢兢的回着:“听那几人招供说,说是···说是要将人送到那袁···袁公子的府上···”

    似乎咬着牙说出口了,后头倒是一鼓作气的道着:“那位袁公子乃是京城袁侯爷的嫡次子,其外家就在扬州,每年要到扬州来避暑游玩,传闻乃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之徒,整日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尤其···尤其是好女/色,这些日子属下派人一直···保护着姑娘,姑娘一直未曾出过府,唯有那日受邀到苏家参加赏荷宴,而那日,那袁公子恰好也在,只不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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