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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那沈毅堂睡得熟,怕是一时半会儿难以醒来,便也随着静静地躺了一会儿。

    直至纱帐外头时不时有人过来查看,方知时日应当不早了。

    又见那人是莞碧,只候在了床榻外头,似乎是有些什么要紧的事儿。

    春生便立马起了。

    昨夜出了一身的汗,再加上来了小日子,身上有些黏糊,便轻轻地将腰间的长臂从她身上挪了下来,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弯着腰立在床榻前替他将被子合好了,又立在床榻前瞧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地转过了身子。

    经过了头一夜,身子便已经好了,有些虚弱,却不在疼痛了。

    一转身,便见莞碧便取了件外衣给她披上了。

    春生披着衣裳,领着莞碧往外走着,见莞碧面上带着些焦急,便忙放低了声音问着:“莞碧姐姐,是有何要事不成?”

    莞碧闻言,只忙朝着里头瞧了一眼,对着春生如实道着:“是外头杨大大早上的一连着来了好几回了,瞧着他面上似乎是有些焦急,一连来催着我好几遭了,只让我帮着进来查探看爷醒了不曾,好像是有些要紧的急事要寻爷似的···”

    春生闻言往里头床榻上瞧了一眼,嘴里只道着:“他···睡得有些沉···”

    顿了顿,微微沉吟了片刻,便又道着:“劳烦姐姐将杨大唤到前厅里候着吧,我换好衣裳先去问问,看乃是何事儿···”

    莞碧闻言,只忙点着头道着:“好,那我先去安排。”说到这里,便又看着春生道着:“姑娘要不要先沐浴一番,热水皆已经备好了···”

    春生身上确实是有些难受,便沐浴洗漱了一番,方才换好了衣裳出去。

    杨大已早早的候在了厅子里了。

    春生一出来,杨大便立马朝着她唤了一声:“春生姑娘。”

    春生朝着他笑着点了点头,便直接道着:“沈毅堂他昨夜身子有些不适,早起才刚睡着,事情紧不紧急,可否在等上一个时辰···”

    杨大闻言,面上表情有几分犹豫,看了春生一眼,半晌,这才道着:“回姑娘的话,乃是···乃是沈府派人过来寻爷,说是···说是宫里的贵妃娘娘召唤,方才有人过来通报,说···说太太待会儿会亲自过来寻爷,要···要等着爷一道入宫呢!”

    顿了顿,便又补充了一句:“这会儿···怕是将要到了···”

    杨大话音刚落,春生面上不由一愣,只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有些微微失神。

    一旁的莞碧见状,不由瞪了样大一眼,心道这杨大真乃是个实心眼,有时候说起话来还真是不懂得拐弯。

    见春生面上微微失神,正准备对着春生安慰几句。

    却见春生忽而冲着杨大点了点头,随即,嘴里淡淡地道着:“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将人唤醒了···”

    春生进了卧房,走到了床榻前,只将床榻外的帷幔轻轻的掀开,挂在了两旁的银钩上。

    白日的光线照射了进去。

    春生还未来来得及唤,人便已经醒了。

    沈毅堂只伸着手微微挡住了视线,半晌,只微微眯着眼,便瞧见春生立在窗前,正静静地瞧着他。

    他的视线在春生身上打量了一遭,见她整个人已经清爽利索些了。

    便强自移开了视线,也不去看她。

    自个掀开被子便起了。

    一旁早早便有人将今日要穿戴的衣裳准备好了,沈毅堂素来没有要人伺候穿戴的习惯,是以,众人历来皆只将需要穿戴的衣裳首饰备好便行了。

    只这日,瞧着那沈毅堂立在床榻前未见动手,候在一侧的菱兰又转眼瞧了立在一旁同样一动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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