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寒冰,在这六七月份的酷夏,只觉得令人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两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

    不知这般过了多久。

    春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的朝着几步开外的人遥遥的福了福身子,嘴里轻声的唤了一声:“沈五爷。”

    声音淡淡的,叫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却见眼前之人只紧紧的盯着她,像是一座雕塑般,一动未动,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阴霾冷岑的戾气,让人瞧了只令人觉得心惊肉跳。

    春生见状,一时气息有些不稳,睫毛轻颤着,见他未作任何表态。

    半晌,只强自抬着眼,复又看向他,主动直接开门见山地道着:“小女子今日前往,是想求沈五爷放了我的二伯···”

    顿了顿,只微微抿紧了唇角,又继续道着:“他偷盗德行有失在先,小女子不欲申辩,但现已是锒铛入狱,受到了该有的惩戒,还望爷大人有大量,看在咱们陈家世世代代精心伺候沈家的份上,求您···求您放过他一马吧,小女子愿替他赔偿所盗之物的一切损失····”

    春生一字一句的将斟酌了许久的话说完了。

    却见眼前之人只眯着一双眼,抿紧了薄唇,阴冷的看着她,仍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只那双眼,仿佛沁了毒似的,令人胆寒。

    春生愣了片刻。

    只不知他究竟是何意。

    人不是他一步一步紧逼着来的么?

    缘何现如今,人现已到了他跟前,他竟是这般···不作理会。

    然,毕竟乃是春生有求在先,他抓住了她的死穴。

    春生犹豫了许久,只抿着唇,便又强自抬着眼,重新与他对视着,嘴里道着:“我愿加倍赔偿,不知沈五爷——”

    说到这里,瞧着他依旧无动于衷的面色,话语猛地一顿,许久,春生只死命咬着牙道着:“既然如此,那小女子就不打扰了——

    说完,春生攥紧了手中的帕子,便要转身离去。

    面对着那样冷若冰霜,无动于衷的面色,春生只觉得有些心惊无措。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沈毅堂。

    只觉得真的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越是这般不发一语,她心中便越发的彷徨。

    又觉得有些羞辱。

    当初是她一言不发的便离去了,走得那般潇洒肆意,半点不带停留的。

    而现如今,却又是如此巴巴的上门来求着。

    能踏入这座府邸,踏入这座院子,已是花费了莫大的勇气了,现如今,她已是如此低声下气了,他还觉得不够么?

    难道还得她跪着哭着求着,真心实意的向他忏悔不成?

    她是万万做不到了。

    春生转身便往外走,步子带着几分踉跄急迫。

    刚走了迈了两步,却是忽然间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冷笑声,冷冷的,短促的,带着些嘲讽的味道。

    春生身子一颤,不由停住了步子,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却见那面无表情的□□面上,双眼正微微眯着,透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只是那抹笑意稍纵即逝,转眼,便又化作了一片阴冷。

    春生只死命的咬紧了牙关,半晌,这才艰难的问着他:“你···你到底要如何?”

    他的冷笑令她心惊。

    她知道,她但凡今日从这里走出去了,明日,后日,他有的是法子将她给逼回来的。

    她有些受不了他这般无动于衷的模样,只觉得正在被他一刀一刀给凌迟着似的。

    所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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