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慢慢的抚摸上了自己的脸上。

    心中想着的却是,倘若是没有生得这样一副好皮囊的话,两年前,怕是亦是不会被那沈毅堂轻易的给惦记上了吧。

    而现如今,怕是,亦是不会遭遇到了这么多的变故了吧。

    这样的容颜,这样的身段,若是生在了旁的官家小姐身上,怕是乃是一桩锦上添花的好事儿,然而,生在了曾经的家生奴才脸上,惹下的,却是无尽的祸事。

    思及至此,春生不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儿。

    林氏替春生梳完头,见她一副蹙眉轻愁的模样,只拉着她的手来到了床榻边上,令她坐在了床榻上。

    对着她柔声地道着:“你二伯的事儿,咱们一家子一起来想办法便是,切莫一个人扛着,你平日里要操心着铺子里的事儿,现如今又要操心家里头的事儿,哪里就有那么多的精力,切莫忘了,你也才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而已,旁人家这个年岁的只巴巴娇养在了闺阁中,哪里需惦念着这么多事儿,听娘的话,先安生的睡上一觉,莫要因着此事而伤了心神···”

    说着,便勒令春生早早上床睡觉。

    春生只笑着,依着娘亲的指定,乖乖的睡下了。

    林氏替春生合上了被子,看着春生,直至春生闭眼了,这才离去。

    待林氏离开后,春生这才慢慢地睁开了眼。

    母亲那么聪慧,怕是早早的便猜测到了吧,只不想要她插手来着。

    但凡是牵扯到与那沈家相关的事儿,母亲总会下意识的避着她,怕勾起她的伤心忘事儿。

    其实,早在将祖母接来的时候,便已早早的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却不想,祖母那头前脚才刚接来,后脚,便就这么快的发生了这样一遭。

    母亲想要通过蒋家,江家来想办法解决,然而春生却是知道,谁来解决怕也是无济于事的。

    那沈毅堂这一连着来了这几手,分明是在步步的逼迫着她。

    他的性子,她多少是有几分了解的。

    他的事儿,这世间,又有几个人能够干预得了的。

    春生只盯着床帏静静地定了好一会儿,许久,这才慢慢的闭上了眼。

    哪知,才刚闭上了眼,便忽然听到了一个岑冷的声音,只一字一句的在她的耳边咬牙切齿地道着:“陈春生,你是逃不出爷的手掌心的——”

    随即,只瞧见白雾中,一道狰狞的身影,从暗处,慢慢的向着步步她逼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嗖地,一张双眼冒着绿光,嘴里长满了獠牙的鬼脸猛地贴在了春生的面前,春生吓得一惊。

    一睁眼,这才发觉,浑身一惊汗湿了,原来是在做梦而已。

    只是,想到梦里梦到的那张鬼脸,春生仍是下意识的往床榻四处瞧了瞧,这还是第一次遇到了这样的梦。

    以往不是没有梦到过那人。

    亦是发着怒,怒火朝天,火冒三丈的模样,可是,却没有哪一次竟是这般吓人的。

    一时,便又想起了上次遇到时的那副冷若冰霜,面无表情的面容,春生只觉得心里生生的打了个寒颤,只觉得时至今日,现如今的沈毅堂,令她越发的心惊胆寒了。

    春生调整了个姿势,只朝着里头微微侧躺着。

    便又翻来覆去了好一阵,这才渐渐地眯着睡了去。

    却是睡得并不安稳,频繁的梦到了那人,只觉得仿佛又回到了刚从沈家离开时的那会儿似的,那时候高烧不断,只分不清究竟是现实还是身处在梦境中。

    只觉得时时缠着她,逼着她,要她唤着他的名讳,春生便含含糊糊的唤着:“擎···昇···”

    又唤着:“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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