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霸道性子啊!

    春生自打九岁那年,初进沈家时,就听教导嬷嬷特意说道过的啊。

    只觉得当真是个好手段。

    那静园是交付了全部银钱的,那日谈好后,隔日便派人将一叠厚厚的银票给送到铺子里去了。

    钱已经付了,而货却没了。

    无论如何,她们都是理亏的一方。

    若是碰上些个···耍横难缠的,怕是···不是退了银钱便能够轻易了事的吧。

    旁人许是不晓得那静园背后主子的来头,可春生却是实打实的清明的。

    而那长公主府邸,等闲谁又敢去闹事,莫说不过才瞧上了一件首饰而已,便是瞧上了她那个铺子,不过是一句话的问题,她无权无势的,怕是···也得乖乖地给了去。

    倘若真的是他的安排,那长公主府邸怕是去了也没用。

    而东西拿不回,唯一的法子便是,唯有去往那静园——

    春生的心只不住的下沉!

    只觉得陷入了进退两难的绝境中似的。

    若说之前,春生心中还有些患得患失的,甚至还在抱有着一丝侥幸。

    兴许···当真是没有将她给认出来了。

    尽管有些自欺欺人,可到底,至少在这之前,到底是相安无事的,不是么?

    可是,直到这一刻,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便被彻底的摧毁了。

    哪里就相安无事了。

    分明就是在逼着她。

    他分明就是设下了圈套,精心布了局,一步···一步的只要将她逼向他为她亲手布置的牢·笼!

    一时,便又想到了那日···重重逢时的情景。

    两年后的头一次遇见,不该只这样的,他实在是太安静了,太平静了,静得令她心慌,令她胆寒。

    便是对她怒目而视,对她发怒咆哮,甚至是···捉着她将她打了一顿,也总好过这般···只觉得像是受着凌·迟的刑·法似的。

    她甚至有忆不起他那日的神情了。

    只记得那一双眼,阴冷,暴敛,像是一道毒箭,带着嗜·血的冷意。

    像是地·狱归来的恶·魔似的。

    思及至此,春生浑身不由打了个颤。

    李掌柜见春生脸色不好,顿了顿,面上亦是有些为难,这本身就是件难办的事儿。

    踟蹰了许久,只试探着道着:“那端阳郡主将首饰直接取走了,命咱们去长公主府邸取银钱,我一时拿不定主意,还并未曾派人前往去取,姑娘,您看这···要不咱们先去取了银钱,回头···回头再去跟秦公子那头好好赔礼道歉,您看如何?毕竟···毕竟那端阳郡主乃是皇亲国戚,便是···便是报上了咱们蒋家的名头,亦是如何都是招惹不上的啊,想来那秦公子闻言该是会体谅一二的,毕竟这样并非咱们所愿的啊···”

    见春生微微拧着眉。

    李掌柜只微微叹息了一声儿。

    原本黝黑的面上,只又添了一道皱皱的细纹。

    春生听了,沉吟了许久,只忽而抬眼问着李掌柜,道着:“那端阳郡主芳龄几许?脾性可是当真是蛮不讲理?”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生得如何?”

    李掌柜被春生这一番话有些懵,只瞪着双小眼,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随即,踟蹰的回着:“那郡主瞧着与姑娘应该差不多大小,许是,还要小个一二岁,约莫十四五岁芳龄。脾性威严霸道,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不过···倒也并非蛮不讲理,虽有些趾高气昂的,但倒也并未曾如何刁难咱们这些下人,至于那相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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