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整点了一遍,原本也是预计着将铺子整点到位后,自己往后便私下掌管着,到底是姑娘家的,此番,年龄见长,还是不好时常外出露面的好。

    横竖铺子有齐叔,马叔二位掌柜打点着,她该学的也已经学得差不多了,往后便可以退居身后了。

    原本是计划顶替下马叔的空缺,待马叔从扬州回来后,自个便可功成身退了。

    可是,此番——

    春生心中终究还是有些害怕。

    每每忆起那一日的情形,都觉得令人直胆战心惊的。

    这样的沈毅堂更令人害怕。

    不由回想起初次去往静园时的情形,当时也总觉得那屏风后头亦是有人似的,一时便又联想到了上回在书房时的情形。

    像是预谋似的。

    一次,两次。

    若说那沈毅堂未将她认出来,怕是在自欺欺人呢?

    可是,为何如此风平浪静,是至此便将她给放过了么?

    想到此番见到那沈毅堂,只觉得变了一个人似的,这样的沈毅堂变得深沉,变得阴冷,像是一座深渊似的,让人不敢窥探。

    这样的沈毅堂,更加令她忌惮,令她害怕,令她恐惧,同时···也更加的令她心虚。

    一时,便又想起了此番接下的这个单子,只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秦昇?

    擎昇,擎昇···

    曾经被他逼着,被他缠着,每晚深夜唤过一千遍,一万遍的字,她当时怎么就没找李掌柜问清楚呢?

    春生不知道现如今究竟该怎么办才好,躲了整整两年的霸王,就这般生生的撞见了,或许,干脆一些的,给她个痛快才好。

    越是这般意欲不明,才越是让人难以安生。

    她曾预料过一千种,一万种相遇时的情景,也曾规划过,谋划过一千种,一万种应对方案,只觉得在这一刻,全然失了效似的。

    对他,她总是这般那被动,这般无力,这般彷徨失措。

    许是,近来几日瞧着却有几分心事,母亲林氏向来是通透的,尽管春生掩盖得极好,可是但凡有那么一丁点的风吹草动,只是逃不过林氏的法眼的。

    林氏并未多问,她对春生向来放心,并不拘着得事事问个一清二楚的,女儿家的有些个什么心思,也算作是正常的事儿。

    春生便也并且多说,她自个尚且都不甚确定的事情,还是不要劳烦家里跟着烦忧担心的好。

    这两年,沈家似乎已经成为了他们家的禁忌似的,从未曾有人开口说道过了,春生当年的过往,就好像是一场梦似的,再无人提及过了。

    若是没了这件人她患得患失的事情之外,其实,日子还是比较清闲闲散的。

    每日赏赏花,看看书,看看话本子,做做画,教教晋哥儿,偶尔天气好了,随着一家子到郊外走走,吃些野味,日子简单而美好。

    只过了不久后,铺子里出了些变故。

    从扬州传来了消息,原来从扬州进的那批货物因着未曾有多余的存货,等待赶工的时候,误了些时日。

    后来又在运送的途中,遇到了些变故,导致又耽误了时日。

    结果,最终回京时,货物是完整无缺的运了回来,可是,却是整整耽误了十日的时日,比与那位客人预定交货的时间晚了。

    客人要求退订金,这批货不要了。

    大掌柜齐叔亲自上门与客人赔罪道歉,还是在尽力的奔走,意欲促成此笔生意,毕竟,一来这笔生意极大,理应争取的。

    这二来嘛,压了这么多存货。这绫罗绸缎可不比旁的东西,压了一年两年便旧了且不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