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子,堂而皇之的享受着一切荣华富贵。

    他气的并非她身份的转变,气的并非她被家人赎了身,气的也并非随着被接到了那千里之外的扬州城,他气的不过是她有意的擅自离开,气的不过是她早早的便知道了一切,不过是寻了个契机,想要趁机摆脱他罢了。

    他一直都知晓,跟着他,不过是因他所迫而已,她一直是不情不愿的,他是主子,而她只是名奴才,她能奈他何,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皆是郁结于心。

    可是,他那样欢喜,便是只要待在了他的身边,便是她整日郁郁寡欢,便是整日对他冷眼相待,他仍是觉得欢喜。

    想着,只要待她好,她自然便会懂得了他的心思,自然便会接受了他的心意。

    尤其是这段时日以为,两人朝夕相处,日日夜夜同床在卧,浓情蜜意,耳鬓厮磨,他瞧得分明,她眼中的情意,做不得假。

    他打从心底里觉得快活。

    可是,一切,原来不过是一场笑话,原来不过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原来,只要逮着了机会,她便随时随地的想要离他而去。

    想要摆脱他罢了。

    只是,沈毅堂因着愤怒而猩红了眼,脸上的表情都将要扭曲了,哪里有那么简单的事,被他沈毅堂瞧上的人,就是他的所有物。

    想逃?

    也不瞧瞧他同不同意?

    有本事就逃,便是逃到了天边,他也有的是法子将人给逮回来。

    沈毅堂忽然间回了元陵,整个沈家都惊呆了。

    只见他一身肃穆之气,双眼阴冷,全身散发着一股冷岑之势,一回府,便直奔着老夫人的世安苑。

    隔日,一大早便又快马加鞭的离去了。

    沈毅堂目的异常明确,便是要过去逮人的,是被他收用过的人,他是有那个理由去要人的。

    可是,却不想,沈毅堂到达了扬州太守府后,这才得知,原来春生一家人在扬州住了两月,于不久前便已出发前往了京城,去拜祭春生的外祖父,外祖母。

    后沈毅堂回京城寻人,却又得知林氏一家人祭祖拜祭完亲人后,却又离开了京城。

    京城的亲戚已无了来往,后扬州的太守府亦是无甚动静,便是连元陵的庄子上,也未曾回来过。

    兜兜转转间,陈家四口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似的,竟一时不知了去向。

    沈毅堂派了数批人,几乎动用了所有的权利与关系,只差没将京城,元陵,甚至是扬州城都悉数翻了过来,可是那几人,仿佛从这个世道消失了似的,从此了无音讯了。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