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来者又是之前那位小徐大夫。

    沈毅堂坐在床头,将春生揽在了怀里,将她的手腕轻轻地从被子里拿了出来。

    蝶依往春生手腕上搭了块巾之,小徐大夫替春生诊脉,又伸手拨开她的眼皮,往眼睛里探了探,末了,又抬眼不漏痕迹的往春生面上瞧了一眼。

    沈毅堂面色有些焦急,问着:“她这是怎么呢,怎么病得如此急,如此厉害?”

    小徐大夫闻言,看了沈毅堂一眼,冲他微微拱手,道着:“病人本就体虚,体质偏寒,寒气入体,自然病情比旁人要来得快有些···”

    说到这里,便顿了顿,又继续道着:“此病却不是急发的,该是拖了好几日,这才越拖越严重的,且加上病人近来思虑过重,疾劳成患,这才一发不可收拾呢!”

    沈毅堂闻言不由一愣,已经病了好几日了,缘何他一直没有发觉呢?

    寒气入体?这几日天气好的很,虽已进入秋季了,可是天气仍是热得吓人,怎么就会寒气入体了呢?

    又闻言思虑过重,疾劳成患,是不是这几日为着他缝制衣裳鞋子累着呢?又或者···

    便是一旁的蝶依闻言也微微怔住。

    春生这几日瞧着与往日并无大碍,怎地会···

    莫不是身子不适,一直强忍着不成?

    沈毅堂无暇顾忌于此,只忙追问着:“乃是患的何种病?可是好治愈?”

    小徐大夫淡淡的道着:“并非什么疑难杂症,只是寻常的风寒罢了,不过拖了这般久了,怕是得需精心调养上一顿时日,这才会慢慢的治愈,也不用过于担忧,我且先开几道药方子,届时取了药煎了让其服下,先将她的烧退了,届时在慢慢调养,应并无甚大碍的!”

    沈毅堂闻言,心下这才一松。

    只吩咐下人们赶紧随着去取药,又名杨大将小徐大夫亲自给送回去。

    临走前,小徐大夫又回过头来瞧了一眼,只瞧见沈毅堂正小心翼翼的将人扶着放好,正在细致的为病人盖被子呢。

    小徐大夫瞧了一眼,便又收回了视线,面上微微沉吟,这才随着一道出了院子。

    春生两日过后高烧才渐渐地退了,只人还有些头晕,身体有些乏力。

    沈毅堂宽衣解带的照顾了春生整整两日。

    其实,春生体质偏弱,许是因着小时候耽误了身子,长大后其实病不多,要么不病,要么一旦生病了,便是极为严重的大病。

    是以,小时候,林氏总是将她娇养着,生怕她受了寒,受了冻。

    沈毅堂有些内疚,听着大夫的话,想着她病了好几日了,又身体积劳疾,便想着是不是早几日将人给折腾狠了。

    他本就是不管不顾的性子,尤其,她还那样,只觉得换了个新花样似的,又瞧着她一脸呆愣的模样,便如何都要不够。

    她日日哭得嗓子都哑了,被他折腾,□□得一片泥泞,他却还觉得不够,怎么都不够,只想夜夜死在她身上才好。

    却不想···

    想起最初的时候,亦是好几日都下不了床。

    她到底娇嫩,哪里比得过自己精壮的体力,总是有使不完的力气。

    如今,瞧着都成这副模样了,沈毅堂又是愧疚,就是恼恨,只忽而对着春生柔声道着:“都是爷的错,你这几日好好修养便是呢,爷绝不折腾你了···”

    春生闻言,双目微闪,半晌,只哑着嗓子轻声的问着:“爷,那您明日···”

    原本计划的行程该是明日出发的,是算准了时间的,还得赶着回京城过中秋节,及到宫里为贵妃娘娘拜寿呢,是以耽误不得。

    沈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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