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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生被蝶依领到了隔壁的小次间更衣洗漱,厨房的热水备用得充足,一桶接着一桶的提着进来了,她的这个平日里无人出入的小屋子顿时显得摩肩接踵。

    其实初来时,这里头还未曾添有浴桶呢,以往蝶艳、堇夕伺候在外头守夜的时候,只是人候在外头,这里到底算是主子爷的卧房,哪里就会给些丫头设立这些劳什子东西呢。

    还是春生过来的时候特意吩咐为她办置的。

    春生愣愣的坐在浴桶里坐了许久。

    蝶依要过来为她擦背,忙被她止住了,只一个人呆坐在了浴桶里。

    蝶依不知从哪儿弄了些花瓣替她撒在了水面上,晓得春生略微有些不自在,便立即转了身子,只背对着她,与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蝶依看得出来,春生好似有些不情愿。

    可是她已经是爷的人了啊!

    蝶依这日冷眼瞧着,爷对春生分明是极为宠爱的,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语气,她们这些做下人的还从未曾瞧见过呢。

    便是方才小蛮还偷偷的拉着她的袖子与她耳语道着:觉得这一日的爷好像不是平日里咱们瞧见过的那个一样,只温和得不像话。

    这女人的一生不过如此么,既然木已成舟,蝶依勉不了想要劝一劝春生的。

    好歹得趁着现如今在这个热乎劲儿上,可不得好好地笼络好那位主啊,谋得个姨奶奶的位份,将来再生个一男半女的,才能够在这片高门里头安生立命啊!

    大宅子里的女人们尚且能够依附,能够傍身的可不就是凭的这些么?

    她知道春生有些倔,又历来有着自个的心思,轻易不能动摇,可是到底年纪还小,怕是不会为了自己个深远、长久的打算。

    当然蝶依并不知道,其实春生尚且还不是沈毅堂的人,她的身子尚且还是清白的呢!

    蝶依一时唠叨了许久,未见有人回应,一瞧,顿时唬了一跳。

    浴桶里哪还有半个人影啊!

    蝶依顿时紧着心,忙几步走了过去,恰好瞧见春生从水底里猛地冒了出来。

    春生喉咙里似乎被呛了一口水,只拼命的捂着喉咙狠狠地咳嗽,好不容易晃过神来了,又捂着胸口,趴在浴桶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儿。

    蝶依瞧了顿时倒抽一口气儿,眼里心里满是震惊,又是心疼,只赶紧的过去不断的拍打着春生的后背,替她顺气儿。

    待春生终于顺过了气儿,渐渐地平静下来了,蝶依瞧着不由叹了一口气。

    想要再劝上几劝,可是一时瞧见春生苍白无一丝血色的脸,只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旁人便是说得再多,当事人深陷其中,执迷不悟,便是再如何劝解亦是徒劳,终会无功而返的。

    除非,哪天自个认清了,醒悟了呀!

    蝶依为春生将头发绞干了。

    她头发齐腰,一头青丝又浓又密,直直的垂在身后,这会子披着发,看上去秀美婉约,衬托得一张小脸愈加的清新脱俗,婉风流转。

    蝶依与小蛮两个将春生送去了沈毅堂的卧房里。

    待将人送到了后,两人就极有眼色的退了下去,末了亦是将一众下人们皆给打发了下去。

    春生一抬眼,便瞧见那沈毅堂坐在了方才的太师椅上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了。

    他下身穿了条白色的里裤,上半身不过堪堪披了一件外衫,里头却是未着半缕,只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来。

    春生瞧着,只心里头渐渐地发紧,她嘴里紧紧的咬着牙关,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沈毅堂自春生进来的第一眼起,眼睛就痴了,只见春生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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