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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自沈家前来“避暑”地贵人们打道回府了,这几日庄子里总算是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日子过得与往日无异,只除了那隔壁的王婶子整日里见人便吹嘘,半句离不得她们家的“金凤凰”,先是道 “咱们家双生花可是那贵人的救命恩人”,后来又道 “与宅子里的主子可是有着生死的情分在里边”,一直到最后的“便是那府里的主子也得敬着几分。”

    其实这欢儿不过是替那林月茹提供了乡下止了痒的土方子,原本便是做下人的本分,怎地就成了救命恩人了呢?其实不过是那伺候人的行当,不过是个姨奶奶跟前侍奉地三等丫头,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怎样一个有能耐地呢?这王家的真是个嘴上没把栓子的,说起话来没个分寸,什么都敢往外喷,这有朝一日啊,总得败在这张乱跑马车的大嘴巴上。

    一日又一日,这日子一晃两个月已经过去了,盛夏已然过去,到了初秋,秋高气爽,天气有些微凉。一日,这园安村沈家庄子侧门忽听见门响,听见外头有个声音道:“请问院里有人么?请问王家的有人在么?”

    这日陈家张氏张婆子刚好在院里浆洗衣裳,听了声响便去开门,见门外站这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婆子,便问道:“您找谁?”

    那婆子瞧了张婆子几眼,问道:“你是王家的吧,你们家寻欢姑娘,报喜姑娘回家了!”

    这张婆子心道我们家里头可没个叫“寻欢”, “报喜”的姑娘啊,便是这个院子里也没得,正准备回了那老婆子,却见后头的王婶子急急忙忙的把张婆子挤边上去了,立马打开了门,正好瞧见她一双金贵女儿从外头停放的马车上走下来。

    只见其中一人穿着件绯色束腰带摆裙,头上佩戴着一支晃眼金菊簪子,手腕上套着对赤金挂着铃铛的手镯,走起路来叮当作响,好不张扬,那脸上抹着厚厚的胭脂,俨然像是某些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似地,满身气派。而另一人穿着用样式样浅绿色衣裙,打扮得素净些,只耳朵上别着两只珍珠耳环,却也出落得清新雅致。

    这王婶子竟然一下子认不出来了似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欢喜得手舞足蹈,跺了跺脚,道:“我的个青天大老爷啊,我还道是哪个府里头来的千金大小姐呢,原是我们家的双生姐妹花回来啦!”

    边说边声势浩大地往屋里迎,原来这寻欢姑娘,报喜姑娘便是原先的欢儿,喜儿,到了府里后便被改了名,那王婶子里里外外的念了好几遍,直念叨着比原先的要气派,好听得多呢。

    原来这欢儿喜儿被提拔了三等丫鬟,专门掌管着林姨娘院里针线这一块的伙计,平日里活儿清闲,又瞧着是个伶俐的,是以过的还不错。每月有两日假期,还有一两的月例可拿,再加上平日里可得到一些赏赐,都快敢得上寻常男子一个月的工钱了,是以,两人可谓是春风得意,志得意满啊。

    于是,此次归家还特意花了一把大钱雇了个婆子选了辆马车,便是要圆了这番体面。那王婶子一听花了那么多钱一时有些肉疼,后又觉得自家女儿给自己长了脸面,便是往后谁敢小瞧了他们王家了去。

    便又眉开眼笑的询问其在府中的事宜。

    这两姐妹在府中学了许多规矩,便是在自个老子娘面前也是端着一副趾高气昂的做派,偏生那王婶子爱瞧这模样,直听得嘴砸吧砸吧作响,一副垂涎向往模样。

    这寻欢接过王婶子剥好的瓜子肉放进嘴里,又拿起桌子上的茶吃了一口,说完了府中如何如何显赫,主子如何如何金贵,便又不自觉的微抬着下巴冲王婶子起了自己的近况,道:“这平日里倒是清闲得紧,不过是磕磕瓜子唠唠嗑,院里的姨奶奶心底善良,最是体恤下人们,这平日里瞧着悠闲,不过···”寻欢说到这里顿了顿,忍不住皱眉道:“不过···这几日府中倒是忙碌得紧。”

    那王婶子前头听到寻欢说起府中的威武显赫听得如痴如醉,便立即问道:“这是如何,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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