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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大学四年,顾溱城与她的关系也只仅限于上下铺,最深的交情不过是在一回重要的课堂点到时帮她应付了一下而已,她们两个是寝室里最忙碌的两个人,她自是忙着打工赚钱,而顾溱城么该是忙着花钱吧。

    两人素来没有什么交集,不过几年下来到底是知道的,顾溱城跟另外两位室友的关系恶劣,貌不合神常离,所以,相反,她与她倒还算是相敬如宾的。

    顾溱城一看便是有钱人家的女儿,本地人,她当年一进学校便轰动了整个外语系,系花的光环缠绕着她整整四年,即便每一届又有新鲜血液的注入,却仍没有哪一朵花如她这般力压群芳。如今,倒是更加美艳得不可方物了。

    反观石青,个子不高,偏瘦,五官细看其实很精致,卧蚕眼,琼鼻,饱满的唇。笑起来眼睛弯弯地,如同月牙儿,尽管极少这样的笑过。这样的五官单看皆是精致好看,只凑在了一起不知为何便觉得相貌平平,半点也不出众了,好在还有皮肤白这项特点。

    两人素来不是一路的,不痛不痒的寒暄了几句,一时互换了号码,以为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却没有想到,过了几日,便接到了她的电话,约她出去一起逛街,喝咖啡。

    石青随着一同外出吃过两次饭,只因后来忙着月考的事情,一时推了几次,便渐渐地断了联系,却没有想到遇到了同学聚会,便又联系上了。

    她原本是想要如同往常那般推了的,只这日,顾溱城亲自过来接她,便也不好多做推辞。

    顾溱城亲自下车为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摇晃着手中的车钥匙冲她笑模笑样的道着:“刚到手的,有没有兴趣先去溜一圈?”

    许是这一日顾倾城脸上的笑容过于肆意,张扬,是石青极为陌生且打小便不由自主极为渴望的一种与生俱来的魅力,石青不由盯着瞧了许久,终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这一年是石青待在北京的第七个年头,她在北京一所有名的中学当英语老师,每□□九晚五的生活,这座大城市里大多数人的生活方式,亦曾是她年少时最大的祈盼。

    她打小生活在南方的小镇,是个典型的南方女孩,小镇古色古香,小桥流水,丁香人家。家乡河流密布,放眼望去,视野里全是大片大片金灿灿的稻穗。

    秋收的季节,母亲勤劳的身姿总是掩下疲惫,搬着竹床躺在月亮下乘凉时,母亲总是一边替她细细打扇,一边在她耳边唠叨道,就你大舅家,那才叫过生活,一年到头来也不用下田干农活,吃着国家粮,一个星期还有两天的休息,将来我们家青儿长大了也要过那样的生活才好啊。

    母亲的声音里有着超越她这个年龄的沧桑和疲惫,就像大多数农家妇女般,她的生活日益琐碎,那个时候石青还小,总是看不懂母亲卑微姿态下,原来剩下的是无谓,还有就是,对她小小的执念。

    大舅在镇上的一座中学当老师,教学语文,那个时候还叫语言,她长大上初中后就在大舅的座下拜读三年,对大舅她是尊敬和喜爱的,这一切都源自于母亲无意识灌输的琐碎思想。

    那个时候,便暗自下决心,以后长大定要当一名如大舅般优秀的教师,每个星期休息两天,吃国家粮,每每想起,她的脑海里定能浮现出母亲那张热泪盈眶的面容,虽然后来那情那景永远都只可能出现在梦里。

    从梦里回到现实,眨眼之间便已到达,可是大多数的梦想却往往成不了真,唯有庆幸,最初的这一个到底还是咬牙实现了。

    最终两人在聚会上姗姗来迟,后来与顾溱城渐渐熟悉了起来,这才知道这是她的一贯作风:最重要的人总是最后一位出现的。

    同学聚会是在京城有名的星级酒店举办的,包了最豪华的包间,几年不见,每个人似乎变化不小,平日里遇见了,保管不会像她与顾溱城那样幸运,一眼便认出来了。

    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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