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剪影,高大健硕的亚平,蜷缩成猫一样的柔软,勾勒得如寒风中颤栗的树叶般飘摇不定,那种被逼迫的求饶将他彻底打倒,两座如山的女人,已经将他挤压得没了退路。这两个女人,他都爱,而爱起来,却如此的艰难。

    丽鹃吃软不吃硬,原本要杀出血路的意念,突然就放弃了。她走回床边,也跪在床上,摸着亚平的头说:“亚平,我不是有意和你妈作对。但我不喜欢你妈护你的方式。这样,我尽量好吧,我尽量不跟你妈正面冲突。我真的忍很久了。”丽鹃开始哭泣。

    丽鹃不是个爱哭的女人,许多旁人看得抽纸巾抹鼻子的情感大片,她都称之为情感滥片,她可以坐沙发上一边嗑瓜子,一边跟看新闻联播一样不为所动。亚平很少看丽鹃如此伤痛。丽鹃的哭声开始是憋在胸中的,只耸动肩膀,泪水如潺潺小溪一个劲地往下流,将亚平的裤子打湿一片,在亚平捏着丽鹃的肩膀默默安慰的时候,开始忍不住山洪暴发,委屈、娇怨混着眼泪鼻涕流了亚平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