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你听着应两声就行了,该笑的时候陪个笑脸,该难受的时候出个表情。其实他们说的人,我也大多不认识,不就是唠家常吗?你非要搞清楚族谱干吗?”

    “废话,我谁谁都不知道,晓得你们在说什么啊?就跟你听英语听力似的,连个背景都不提供,突然插进去,你能知道答案吗?何况我也不感兴趣。”

    “你这不是哄老人高兴吗?又不是找精神伴侣,非要整出个共同语言来。那你父母喜欢打麻将,我不会,不也学着陪他们吗?这就是个‘孝’字,懂不?现在老人都不要我们负担了,我们能为他们做的,也就是多陪陪,多听听他们说话了。”

    “我哄她高兴,谁哄我高兴啊?我往她边上一站,她就妄图把你们家那代代相传的媳妇经悉心传授给我,而且毫无保留,诸如光干活不吃饭,一天24小时只要是醒着手脚都不能停。光赚钱不花,钱拿回来都交给你,你说话我得听,你骂我,我还不能回嘴。我相信你家的媳妇经跟以前的武林秘笈似的,传媳不传女。我不信你妈这样教你姐姐。她跟我说的那些,我哪能违背我的意愿奉承呢?我应了不就回到解放前了?毛主席白闹革命了。我简直不敢想像自己像你妈那样,为个一毛两毛站地摊儿边上跟人讨价还价,有那时间我写篇稿子都赚回来了。”

    “我妈怎么了?我妈最多也就跟人家讨价还价而已,你妈呢?到菜场去买把菜,非要讹人家几毛钱葱,我妈跟你妈比,还算光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