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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师爷细细的分析道。

    “嗯,你说的倒也有那么几分道理,只是这姜大胡子卤味一天能赚多少钱?”

    “这个我虽然不十分知道,大致估算了一下,每天也得有个三四百两,若是拿出一半来,每个月给您供应的钱可就是五六千两了!”田师爷小算盘很是精明。

    “竟然有这么多?!”张晦惊奇的说:“不过以往别的商家最多只抽二成,要他抽五成,他肯干吗?”

    “他有什么不肯干的,像他这样的乡巴佬来京城发财,就算是祖坟上冒了青烟,让他一天赚个二三百两,还不知足吗?如果他不肯的话,老爷自可以封了他摊子,再给他扣一个逃兵、逃犯的帽子,把他下到大狱里关几天,他一准儿乖乖的低头。”甜田师爷早已经想出了万全之策,说到整人,只怕还没有人能超得过他。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他不过是个卖下水的小贩,还能敌得过朝廷命官?既然这样,咱们今天就走一遭吧!”

    张晦起身整了整衣服,他恰好看上西域来的一匹宝马,要价一万两银子,自己手头的钱不够,若是讹了这一笔就差不多了。

    因此当孙小贱他们正在忙着做生意的时候,张晦就带着官兵来了。

    “几位官爷有什么吩咐?”穆大婶走上前,诚惶诚恐的问,老百姓最怕见官,尤其是穷人。

    “姜大胡子在哪儿?叫他出来说话!”田师爷尖着嗓子说,张晦则骑在高头大马上,把下巴扬得高高的,不屑和这些平民们搭话。

    “我们家老板出去办事了,还没回来,”年大婶大声说道:“有什么事情我们也做不了主。”

    “你这老婆子怎么这么多废话,当然知道你做不了主了,”田师爷不悦的呵斥道:“你们派个人去找一找那个姓姜的,让他快点回来,老爷等着问他话呢!”

    孙小贱最讨厌这样的人,就忍不住拿眼睛翻了两眼。

    恰巧被张晦看见了,便用马鞭指着孙小贱说道:“这是哪儿来的刁民?居然敢蔑视本官!给我打!”

    张晦作威作福横行霸道惯了,从来没有老百姓敢拿这种眼神看他,因此他要给孙小贱个教训,也是顺便给这儿的老板来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