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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在忙忙碌碌中度过了除夕,正月里最忙碌的事情就是走亲访友拜年了。

    不过云阳医馆的人似乎都不需要去拜访亲友,因为这里的人几乎都是与世隔绝的。

    所以尽管除夕这一天他们也是一样的燃放烟花守岁,但到了正月初一这一日大家全都蒙头大睡,直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互相问好道喜。

    悬壶公子也没有来,一年十二个月,悬壶公子只出诊十一个月,正月初一这一天是不出诊的,这已经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了。

    因为实在无事可做,又因为凌天的旧俗,凡是正月家家开赌,云阳医馆里头也不例外。因为有姜姜的参与比往年还要热闹,什么骰子押宝纸牌统统上桌。

    麦冬什么都好,只是不肯上桌去赌,因为她胆子极小,即便是不涉及到钱物,输了之后也会大感懊恼。

    并且手里若是抓了好牌,又死活不肯打出去,好容易打出一张牌,又经常会悔牌,众人都不想和她玩牌,实在太麻烦,索性叫她去一旁呆着。

    麦冬也觉得这样挺好,比起坐在牌桌上患得患失,坐在一旁嗑瓜子观战,反倒更适合她。时不时的还可以教一教石竹怎样出牌,不过石竹多半不会听她的。

    当然除了麦冬不上赌桌之外,还有一个人也不上赌桌,那就是饱饱,因为他个子实在太高了,往那里坐,其他人手里拿的是什么牌他都看得一清二楚,这样被动的作弊,使得他也只好到后面去做观众。

    直到初三这一日,悬壶公子才来到云阳医馆,彼此见了面,互相问候祝愿。

    当然也少不了互送礼物这个环节。

    悬壶公子给这里的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份新年礼物:葛根伯伯的是一根白铜水烟袋,因为悬壶公子说了,水烟比旱烟更有利于身体健康。半夏婆婆的礼物是一串加楠木的念珠。

    麦冬是两只时新的发钗,一只珍珠的,一只螺钿的,样式都很漂亮。

    石竹则是一双小牛皮靴子,又结实又美观。

    送给饱饱的礼物是一本内家练气的秘籍,悬壶公子要他闲来无事的时候多读一读,揣摩揣摩。不懂的地方,尽可以请教葛根伯伯,希望通过这种内在的导引对他的康复起到一定的辅助作用。

    其他人的礼物都送完了,最后悬壶公子看着将神秘一笑,趁众人都在一边说话的时候,悄悄对姜姜说道:“送你的礼物有些特别,没法带过来,须得你跟我一起出去看。”

    姜姜听他如此说,便回自己的房间,打扮成一个小厮模样,然后坐上了悬壶公子的马车,一径从云阳医馆出来。

    凌天城不愧是一国之都,正月里各处热闹非凡,更兼人们打扮得比平时还要光鲜,处处燃放烟花,笑语盈天,故而看去格外喜庆热闹。

    姜姜憋在云阳医馆里一个多月,此时自然是看什么都新鲜,就连外面的空气也似乎包含了自由的味道。

    “你来凌天城有多久了?这还是第一次在这里过年吧?”悬壶公子一边看她透过车帘偷偷的打望街上的情形一边问她。

    姜姜听了点点头说:“可不是嘛,这是我在凌天过的第一个年。只可惜要躲躲藏藏的,原本还以为过年这天不知道要有多热闹呢,毕竟苦力街上有那么多的人。”

    “那你有没有想过要回苦力街去?”悬壶公子问她。

    姜姜听了,赶紧摆摆手说:“我可不敢痴心妄想。现在我自己自身难保,就不要再连累别人了,就连你带我出来其实都是冒着风险的。我们略转一转就回去吧!不要在外面逛得太久了。”

    “难不成你一直要躲着呢?终究不是办法。一两个月可以,一两年也行,时间久了呢?”悬壶公子问姜姜。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和姜姜讨论过这样的问题。

    “等躲过这一阵,找合适的机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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