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寄到老石这里来;告诉他,他当年的心血,没有白白付出。他的学生,永远都相信他!”

    “学生们在以自己的功勋,一点点的积攒起来,用滔天功勋,为老石正名!”

    “这里面……很多的信,都已经成了遗物;很多学生战死沙场,身边竟然没有可供纪念的东西……很多家属,就找到这里,我为他们找出来学生的书信,带回家,成为最后一点念想。”

    石奶奶苦涩的笑着:“孩子们,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啊……只可惜,可惜啊……”

    左小多轻轻叹息。

    看着画像上,看着石校长剑眉之下,那双神光熠熠的眼睛,只感觉心中沉闷异常!

    憋闷得一颗心,好似要爆炸一般的感觉。

    “这些年来,我每天晚上都要为老石读信。这是老石当年还活着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泡一杯清茗,然后在书房静静的看学生的来信。有时候军功章与信一起过来,他看得高兴了,就要叫我出来,烧上几个小菜,烫一壶好酒。”

    “所以现在,每天晚上,我都要为他读几封信,烫一壶好酒,烧几个小菜。”

    “他最高兴的,最放心不下的,最挂念的,莫若于这些孩子们。”

    “老身一直没有死,哪怕出去的时候被人骂到脸上,老身也不会死。老身要活着,要活着看到沉冤昭雪的那一天。”

    “要看到凶手,要手刃凶手,要不然,我若是死了,这边的消息,我便带不过去。老石仍旧会继续憋屈下去的!”

    “做人憋屈至死,但做鬼,我们不能再憋屈。”

    “都说正义公道或者迟到,但一定不会缺席,我权且当它是真的,等着真正不缺席的那一日!”

    “真正的凶手,只不过生死搏杀,你死我活。他们有利益可图,老身恨他们手段卑鄙,但生死相搏,白刃相加,引刀一快,不共戴天!老身反而不觉得憋屈。”

    “但是我却是憋屈,那些我不能对他们动手的人!那些所谓不明真相的普通民众!稍有煽动,红尘万丈万夫所指,举世滔滔尽是骂名。”

    石奶奶平静的说着。

    “老身曾经想过,当沉冤昭雪的那一天,老身要豁尽全力,屠城十座为我夫妻陪葬!但现在想想,就算此愿成真,又有何意义?老石泉下有知,也是断断不会同意的;他用他的一生,用他的心血,用他的生命,在守护着这个大陆的一切,又怎么会容许我去进行丧心病狂的屠杀呢?”

    石奶奶颤巍巍的,泪流满面:“但是老身心里当真是不痛快,那些或许被人利用,或许被人煽动的骂人者……一句不明真相,不知者不罪,就能推卸掉所有罪行?到时候沉冤昭雪的时候,手指头一动打个对不起,就能一笔勾销往昔罪孽么??”

    左小多对这个尖锐的问题,只有沉默。

    这个问题,自古以来,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自古至今,愚民太多!

    保家卫国的英雄,被奸臣陷害,斩首示众的时候,无数被他们保护的百姓,尽都在鼓掌叫好,大声喝采又杀了一个大贪官,朝野为之一清!

    百战疆场的将军,被陷害而死的时候,多少不明真相者怒骂反贼,奔走相告,兴奋得满脸红光,以为边疆更固,生计更稳。

    为国为民的志士,在政斗中失败,被车裂于市的时候,仍旧有无数他们竭尽心力想要为之谋福利的百姓,纷纷大呼大快人心。

    高位者的丑闻,永远是下层津津乐道乐此不疲的永恒话题。

    谁管你是否冤枉?

    有人可能会说:我就在网上骂你两句怎么了?你若是问心无愧,又值当什么?

    但是,当有心人操纵布置的时候,你的随随便便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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