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来,张嘴。”

    陈青牛艰难起身,笑道:“夫人,还是我自己来吧。”

    范夫人也不坚持,将碗递给陈青牛,欲言又止,起身离开院子。

    陈青牛细嚼慢咽,问道:“石矶,近期莲花峰上可有大动静?”

    谢石矶摇了摇头。

    陈青牛自嘲道:“还巴望着苏剑子马缎锦韩桂芳一起暴毙。”

    谢石矶会心微微一笑,不做声。

    陈青牛身体恢复差不多,下了床,独自前往舍身崖,白莲门许多女弟子瞧他眼神都带着怜悯,陈青牛这次连喊仙子姐姐神仙姑姑的欲望都欠奉。

    此时是清晨时分。

    坐在崖畔莲花墩上,陈青牛闭目养神。

    一轮旭日跳出云海。

    陈青牛睁开眼睛,吓了一跳,身体后倾,差点本能地轰出锤仙拳。

    面对面,近在咫尺的地方坐着一位不速之客,瞪大眼眸与他对视。

    陈青牛认清面孔后,心情舒畅,坐正身姿,笑道:“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打个招呼。”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扎两根可爱到无法无天的朝天辫,穿着一袭太过宽松的红袍,坐在陈青牛跟前,托着腮帮,她撇了撇嘴委屈道:“小白,我想你了,你都不想我。”

    陈青牛故作姿态道:“唉,小红,我一岁闭关,三岁悟道,六岁御剑,十岁天下无敌。唯有与自己为敌,十六岁后再次闭关,却发现自己果真举世无双,高处不胜寒,人生寂寞如大雪崩,加上记起小红在等我,便悍然破关而出,天下九洲四海俱震动。”

    红袍女孩翻白眼道:“那你也不来胭脂山找我玩呀?”

    陈青牛严肃道:“我一步一生莲,哪敢轻易走动。小红,你难道没发现第一次遇见我,我就始终保持这个姿势?这就是专属于无双高手的落寞,世人根本无法体会。”

    红袍女孩伸手拧住陈青牛脸颊,狠狠扯动,道:“吹牛皮。”

    陈青牛仍由她捣蛋,继续深沉道:“我一岁闭关,三岁悟道……”

    拧啊拧。

    她拧上了瘾。

    陈青牛只能依依呀呀,哪有狗屁高手气质。

    她突然松开陈青牛通红脸颊,脸色黯然道:“我在胭脂山都听说了,你要参加莲花峰客卿选拔。”

    陈青牛一脸自负道:“我十岁便修为臻至巅峰,想飞升就飞升,跟玩一样,位列仙班轻而易举,收拾几个不幸撞到大铁板的凡夫俗子,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

    她猛翻白眼。

    陈青牛一本正经提醒道:“小红,跟你说了几次,仕女贵媛不可以翻白眼。再翻,你还翻,你还翻上瘾了?也罢,不使出杀手锏,你这丫头是不知本高手的霸气。”

    陈青牛伸手,肆意揉捏着女孩的粉嫩粉嫩脸庞,手感奇佳。

    她也不生气,只是娇羞道:“稷穗学宫总嚷着男女授受不亲,小白,咱们这下子是不是就算私定终身啦?啥时候双修呀?”

    陈青牛脸部抽搐,停下动作,悻悻然收回手,干笑装傻道:“去他娘的稷穗学宫,一帮道貌岸然的腐儒,白日里摇头晃脑作道德文章,晚上还不是可劲儿把玩三寸金莲。以前看不惯,以后更看不惯,所以他们说什么,就要反过来看待。”

    她嬉笑道:“其实我也瞧不顺眼稷穗学宫。小白,你不是说自己天下无敌嘛,去把稷穗学宫一脚踏平吧?”

    陈青牛摇头道:“绝顶高手一般都是不愿意出世的,而我又到了宁肯被人打死也不愿意显露本事的超然境界。”

    她又开始狠拧陈青牛的脸颊。

    习惯成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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