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公有意安排二人单独相处一下,结果就闹出事来,潘豹的脸被四小姐打的一边一个五指山,肿起多高,令公一问,潘豹说他只拉了四小姐的手一下,就招来一阵暴打。令公一怒之下,要家法行事,幸亏母亲阻拦,令公余怒不消,就遣派四小姐去前线干脏活了。

    六郎一听,就急着要到大风口去看望四姐,龙兰说:“於口关和益津关收下来的粮食,官府都集中到大风口哪去了,因为六月梅雨天气潮湿,既怕辽军来抢,又怕捂了发霉,所以晾晒期间,朝廷派了重兵把守,你倒好,一回来就急着看望咏琪去啊!”

    六郎听出她话语之间的含义,见四下无人,就伸手将龙兰拦腰抱住,说:“三嫂,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想着我呢,我又何尝不知日夜挂念着你,这次山西一行,我都差点回不来了。”

    龙兰一听,担心地说:“怎么回事啊,快说给我听。”说着一边红着脸摆脱了六郎的怀抱,六郎说:“战局凶险,敌人强悍!真是一言难尽,不过我现在有事情要和父亲单独禀报,晚上再来讲给你听。”龙兰急道:“不行啊!他们都在家中,你晚上不要来啊!”六郎却已经笑着跑开了。

    六郎兴冲冲来到令公书房,见到父亲先请安,再问起事情。令公笑着说:“这次山西红花亭之行,虽然失败了,可是我儿大智大勇,在程世杰手底下将将紫若儿救出来。尽显我杨家儿郎之英雄本色,为父为你感到骄傲,对了!你和潘凤的事情怎么样了?”

    六郎想了想说:“父亲,实话说那潘家小姐傲慢得很,根本看不上我的,上次带我去南岸大营,大家弄得不欢而散。”令公点点头说:“这就好,我是担心你心中放不下她啊。”

    六郎不解的问:“父亲,这是什么意思?孩儿怎么不明白。”

    令公说:“实不相瞒,潘帅已经接到万岁的旨意,万岁不日即将来前线督战,他还告诉潘帅说,想收潘帅的女儿潘凤为昭阳公主,和亲与山西太原侯程世杰的二公子。”

    六郎惊讶道:“程世杰蓄谋造反,皇上这不是老糊涂了吗?”

    令公道:“不许说反上的话,皇上认为程世杰开国有功,想通过和亲拉拢他不要投靠大辽,即使拉拢不成,也能起到暂时稳定他的作用。”

    六郎叹道:“如此一来,潘凤岂不成了牺牲品。”

    令公点头说:“潘帅也为这件事伤透了脑筋,再三向我解释,让我劝劝你,好在你并没有痴恋那潘小姐。不过皇命不可违抗啊,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也只能逆来顺受。”

    六郎不瞒道:“皇上为什么不将自己的女儿和亲过去,收人家的女儿,真是说不过去。幸好不是我姐姐,要不然我就找他拼命去。”

    令公怒道:“不得放肆!你怎么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即使皇命下达到咱们杨家,你也不能这样诋毁皇上啊。”

    六郎说:“我不管,我们杨家忠心为他保江山,怎么能拿我四姐的生命和前途开玩笑。父亲,我想到大风口看看四姐去。”

    令公点头说:“好吧!我准你两天假,速去速回。”六郎高兴的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