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热烈的掌声。张一鸣很清楚,其实这些人中确实有很多是忐忑不安的,他现在安了他们的心。在这样的时期,领导层的稳定比什么都重要。

    以后几天,张一鸣一边和管理层一起协商、沟通,解决一些具体问题,一边又陆续召开了中层干部以上会议,以及全体员工会议。大小会议上,张一鸣都表达了上述意思:即CL不是来改朝换代的,CL只是一个投资者,它所投资的企业,给所有人以最大限度的信任,希望得到的是最大限度的利润的回报。

    几次会议,家纺从上到下得人心得到了稳定,并且工作热情得到激发。生产很快恢复起来,大有一派建国初期全国人民齐心协力建设社会主义的景象。

    解决了主业生产上的各主要问题之后,其余的细节,就得靠管理层具体处理了。张一鸣抽出身来,和钟晨一起约见了家纺新产品研发中心新材料开发小组的组员,也就是开发那种超薄、超强度、超弹性化纤的人员。

    小组只有三个人,已届退休年龄的高级工程师吴文忠是组长,两个组员一个是吴工的小女儿,吴歌;另一个男的,张长丰。经介绍后来张一鸣知道,张长丰还是吴歌的男友。

    这个小组显然未曾得到过如此的重视,对于和新任董事长见面,吴老工程师有点受宠若惊,吴歌和张长丰也略显拘束。

    为了打开这种比较沉闷的局面,张一鸣开玩笑说:“吴工,您这里就像开了个家庭作坊啊,进出都是一家人。”

    吴文忠苦笑道:“这是迫不得已。我这一块,公司也不重视,原来就我一个人在做这个开发。我年纪大了,有时候有些力不从心,叫公司派两个助手,公司也没有。前年吴歌毕业,我硬把她叫来了,结果她把长丰也拉来了。”

    张一鸣转向吴歌和张长丰问:“你们是同学?”

    俩人点点头。吴工插言道:“他们是华南理工的同学,学的就是化工,在这里专业很对口。”

    “专业是对口,可是做的事情太没前途呀。我来了快三年了,谁管过我们呀。”吴歌小声地回了老爸一句。但是她的小声,显然并不是怕张一鸣听到,只是对老爸的礼貌,不愿大声顶撞他。

    张一鸣笑了起来。“看来你来得挺勉强的,那怎么还是来了呢?”

    “不来怎么办?公司又不管我爸,他还一心钻在这个鬼材料里面,难道看我爸累死?”显然,吴歌对家纺公司早有不满。“巴不得这个破公司倒闭就好,早倒早散伙,我爸退休,我和长丰另找工作。偏偏你们又跑来收购。”

    话说开了之后,吴歌早已没有开始时候的拘束,也不管张一鸣是新任董事长,女孩儿心性就表露出来,一通牢骚张口而出。急得她老爸只拿眼瞪她。

    张一鸣也不生气,笑着对吴歌说:“我来家纺这么久,见了很多人,你可是第一个盼着家纺倒闭,埋怨我们收购的。”

    吴歌撇撇嘴,显得不以为然,但没有说话。

    “那你呢?看来到家纺来也是不太情愿。”张一鸣又对张长丰说。

    小伙子不像吴歌那样外露,只是笑笑,看了吴歌一眼,道:“我主要是跟吴歌在一起,在哪个地方无所谓。”这小子,竟把张一鸣的问话当成了一个向姑娘表白的机会。

    张长丰的话让吴歌脸一红,但眼里却盛满甜蜜。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张一鸣开玩笑说,“我们张家人就是会讨女孩子欢心。”

    张一鸣的话让在场之人都露出了笑容,气氛更加轻松起来。钟晨适时地锦上添花道:“张总,你还不如小张。你要有小张这样会说话,杨助理那边的气肯定早消了。”

    张一鸣知道这杨助理就是指乐乐,他顺着钟晨的话,向吴工等三人说到:“是啊。我把我们CL何总经理的助理杨小姐给得罪了,她现在还不理我呢。到时候我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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