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鸣两人?不仅如此,正如二当家所说,她自己脱身都成了问题。

    张一鸣也看出这个关键所在,不禁大喊一声,“你快走。”

    周蜜离卫生间的门边只一步之遥,如果她当机立断,趁二当家此时还在得意,立刻退回卫生间,还有一线脱身的希望。毕竟现在易容挡在她面前,周蜜是不能杀这个人质,但二当家他们同样也不敢伤了易容,这就是周蜜唯一的机会。

    然而周蜜如何能眼睁睁抛下张一鸣走掉?她只不过犹豫片刻,二当家已经反应过来,举枪指向张一鸣,对周蜜道:“我数三下,你老老实实放下枪,走到你这姘头身边来。否则的话,只要你跑,我立刻杀了你的姘头。”

    二当家胸有成竹,非常得意。他不必用枪指向周蜜,周蜜现在还有易容挡着,指向她也没用,但他可以用张一鸣相威胁,他已经看出周蜜是来救张一鸣的,他这一招就是借用周蜜自己的招数,只不过现在周蜜手里的人质成为摆设,派不上用场,而他手里的张一鸣却是货真价实的人质,对周蜜来说具有极大威慑和牵制作用。

    果然,不需要二当家数数,周蜜权衡过后,将枪扔到地上,从易容身后走了出来。张一鸣痛苦地咬紧了牙关。唉,又把周蜜搭了进来,她怎么就这么巧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呢?

    不止张一鸣对周蜜的出现觉得凑巧和不解,此时易总冲上前将易容一把拉到自己身边,心有余悸地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易容的眼神还是那样的伤心和震惊,她先看看妈妈,最后看着张一鸣,泪水从眼眶里滚了出来,“我今天早上还去给你送药水。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骗我?”

    易容不是个喜欢约束自己的丫头,尤其在张一鸣面前。送药水的事情,早一天晚一天她觉得无所谓。如果你很着急,干嘛不打电话催我?这就是易容的想法。所以说昨天给张一鸣送药水,结果她出去玩,耽搁了,拖到今天早上才去。刚到酒店楼下,易容看到张一鸣匆匆上了她们家的车走了,她心里好奇,就打的跟了上去。没想到这一跟就跟到了自家远在这山里的别墅。易容强烈地感到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要发生,她对这里相当熟悉,先隐蔽好自己,等大家都进了阳光房之后,悄悄摸进屋里,躲进了阳光房与小休息厅连通的卫生间。

    本来怀抱着猎奇般新鲜和兴奋的心情,躲在这小小的卫生间里,易容却是经历了她的整个世界彻底崩塌的痛苦过程。妈妈,亲生妈妈,跟自己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妈妈,竟然是贩毒集团的大老板。而张一鸣,这个男人,这个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总是没有理由地感到很开心的男人;这个虽然有时候觉得他有点倚老卖老但其实确实教了自己很多东西的男人;这个就在两天前自己还想着要把自己从女孩变成女人的第一次给他的男人,却一直在利用自己掩饰身份,而且是为了对付自己的妈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自己究竟生活在怎样虚假和充满谎言的世界里?

    易容彻底崩溃了,她听着门外不同人的说话声,得意的笑声,动枪的声音,……,每一种声音都冲击着女孩年轻单纯的心灵,使她处于一个错乱和被撕裂的状态之中,跌坐在马桶之上。

    不知过了多久,卫生间开向小休息厅的门悄然被从外打开,一个女人闪身而进,正是周蜜。

    周蜜看见易容吃了一惊,她摸进小休息厅,听到通向阳光房的门有响动,担心有人出来,便闪身进了这扇门暂避,却没料到这是卫生间,而且里面有人。

    而易容只是神情木然地看着进来的陌生女人。这个女人手里也有一支枪,就在一天,不,就在两个多小时之前,要是易容见到此情形,估计会吓得叫起来,但此刻易容觉得一点都无所谓,外面阳光房里嘁哩喀喳地不是很多人都有枪吗?可能妈妈手里也有一把,再出现一个拿枪的女人又有什么奇怪的呢?妈妈的世界就是这样的,她身边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不论是敌人、朋友还是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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