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被从来是以柔克刚的姚静见到剑南春出现在自己家里的餐桌上,赵敏忽然间觉得像做了错事被撞上,那一刻她产生了从来没有过的想解释的冲动,可又无从开口,所以一时之间,她很希望姚静留下来,让一切不言自明。

    “我跟她们有什么气生啊?我只是不想跟她们打交道。但是她都来了家里,我总不能不理不睬吧。”赵敏不好意思对陈鹭说出真实原因,只好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至少不能比对剑南春还差吧。”赵敏又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

    陈鹭忽然间悄悄笑了起来,以探花女的聪慧加上旁观者的角度,陈鹭捕捉到姐姐这句话中似乎包含了亲疏区别,而她自己肯定没意识到。

    “姐姐,我觉得你跟剑南春说清楚比较好。”陈鹭趁势提出建议。

    “我早就跟他说了,还要怎么说啊?”赵敏再度心烦起来,“再说相互间熟悉一些了,我更加说不出很重的话来。唉。”一声叹息,显露出赵敏的无奈,无论外在多么倔强冷傲,赵敏的内心终究远不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

    “陈鹭,以后剑南春在的时候,再不准你离开我身边。”想来想去,只得这样一个变通的办法,赵敏转身抱住陈鹭,心中忽然觉得好累。“陈鹭,他怎么还不回来呢?”赵敏喃喃地问着陈鹭给不出答案的问题。

    张一鸣发现易容竟是一个股票方面的天才,尤其对于盘面,对于隐藏在那些红红绿绿、高高低低的K线图形以及枯燥无味的买卖数字后面的真相,有着超常的直觉。而且,重要的是,易容对于这方面有着浓厚的兴趣。

    张一鸣这次到广州,足足多呆了一星期,一直到周五股市收盘。

    易容看完了所有上次买的书,不懂之处张一鸣给她细细讲解。每天开盘时间,张一鸣都和她坐在电脑前,对着盘面分析,并竭力将自己的一些技巧和经验传授给她。

    周五收盘后,张一鸣坐在电脑前,对身边的易容说:“作为一个交易者,尤其以前我是以操盘为职业,所以不可能不博弈。但是,作为投资来说,其实我始终坚持以公司本身为考察对象,关注上市公司的实际价值,而不是考虑你的交易对手将如何操作。你对盘面有非常敏锐的感觉,这是一个优势,但是长远来看,我还是希望你多多学习,努力提高自己对上市公司实际价值进行分析判断的能力。这才是你今后安身立命之本,做到这样,我……”张一鸣顿了一下,改口道:“你妈妈也就放心了。”

    张一鸣第一次对易容这么认真严肃地说话,说得她愣愣的,半晌,方回过神来,便见她嗤鼻一笑,“干嘛这么严肃啊,玩玩嘛,什么叫安身立命之本啊?我又不是没饭吃。”

    张一鸣想起易总做的那生意,又想到自己潜入恶之花的目的,看着易容这拿什么都不当回事整天游手好闲的样子,只恨不能跟她明说了。对于易总,张一鸣也反复考虑过,无论如何,真到动手那天,一定想法把她事先调开。能把恶之花、把毒品生意摧毁就可以了,张一鸣怎么也做不到亲手把易容的妈妈送上死路。问题是,就算易总能逃得一劫,她的生意——不论合法的还是非法的——定是荡然无存,那时候,易容怎么办?

    见张一鸣若有所思地沉默,易容耐不住了,“好了好了,在想什么呢。走,我请你出去吃东西。”

    张一鸣知道短时间要改变易容恐怕很难,便不再多说。

    “干嘛请我?”张一鸣懒懒地随易容来到街上。

    “因为……你是我师父啊,这一顿就当拜师宴怎么样?我以后就叫你师傅,行不行?”

    “行。”张一鸣一笑,“那你准备在哪请我呢?”

    易容想了想,道:“看你这么喜欢吃炸鸡翅,就肯德基吧。”

    张一鸣一听几乎吐出来,这是上回那顿鸡翅的后遗症。

    “既然拜了师,你就要把所有压箱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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