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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天府的衙役来了,快逃啊!”不知谁大吼了一声,打得正欢的众人呼啸一声作鸟兽散,瞬时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姚家和吕樱的人,有坐着、躺着的,也有站着呻吟呼痛的,狼狈不堪。

    除了姚存慧和吕樱两个人只是衣裳有些皱巴巴的凌乱,其余众人没一个好的,姚家大管家坐在地上呻吟,姚二老爷两个眼眶各挨了一拳,乌紫一片!

    吕樱那边的人更惨,阿柔披头散发跌坐在地,两条胳膊软软的下垂着像是脱了臼,痛得眼泪鼻涕直流。那些豪奴们看起来也都受了轻轻重重的伤。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饭桶,都是饭桶!”吕樱看着自己带来的人转眼间被一场莫名其妙的混乱弄得如此狼狈不由大怒。

    顺天府的捕头指挥着众差役们将地上众人一个个搀扶了起来,迅速控制了场面,战战兢兢的站在吕樱面前,却是大气也不敢出。

    “你们怎么会来!”吕樱面沉如霜,锐利的眼神冷冰冰的瞪着那捕头。

    捕头弓着身,将头垂得低低的,陪笑着颤声道:“府衙,府衙接到有人报案,说这儿,有人聚众闹事,所以——小人来迟,令翁主受惊,罪该万死!”

    捕头说着,双膝一软,朝吕樱跪了下去,拱手赔罪。刁蛮翁主这么狼狈的一面叫自己看去了,恐怕从此仕途无望了!这辈子,完了!

    捕头苦着一张脸,在心里哀嚎。

    “哼!”吕樱对他那“来迟”的话十分不满,冷冰冰道:“你们根本就不该来!”

    捕头的头垂得更低,不敢吭声。

    “是谁报的案?是不是姚家的?”吕樱锐利的目光扫过,毫不顾忌当着姚家人的面问这话。

    那捕头还算有两分良心,没有睁着眼说瞎话,也许是因为吓傻了没回过神来一时不曾领会翁主的言外之意,傻愣愣的摇了摇头:“回翁主话,不是姚家人报的案,是一个路过的。”

    吕樱哼了一声不语,指着姚存慧等众人道:“他们殴打本翁主,你们都看见了?将他们给我统统带回府衙审讯!”

    “翁主……”

    捕头为难起来,苦着脸看向吕樱。忍不住暗暗替她感到有点儿羞愧起来。不讲理的人他见过多了,睁着眼说瞎话到了吕樱这个地步的,饶是他见多识广也是头一次!

    如果吕樱只让将姚家大管家及家丁们带走,拼着讨好翁主不能得罪,他也认了,可是姚存慧,他不敢。

    因为姚存慧的身后隐隐有礼亲老王爷的影子,听说礼亲老王爷的孙女儿更是同姚存慧亲密得很,且姚存慧本人也受过太后的亲口嘉奖、赏赐,姚家乃皇商,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怎么敢凭吕樱冲口而出一句话就敢拿她?除非,是吕家几位家主递了话,那再另当别说!

    即便迫于淫威不敢抗拒吕樱将姚家大管家抓了回去,到了衙门里也得客客气气的赔话招待着。

    更重要的是,今早镇西王在太后面前请旨求娶姚存慧的消息虽然还没传到民间,在官场和勋贵们中间确是如同一阵疾风般的迅速传开了,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动镇西王看上的女人!

    镇西王是什么人?刚从战场上下来、双手沾满鲜血的活阎王!敢动他的女人?怎么被人家阴死都不知道!

    捕头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从脑门上冒出来,顺着脸颊流淌着,紧张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原本就不是多聪明的人,此时一急更是不知怎么办才好,只会跪在那里发着抖。

    “怎么?”吕樱挑眉朝他逼近两步,居高临下冷冷道:“我的话你敢不听?”

    “小人不敢!”捕头脑子终于灵光一闪,哭丧着脸道:“回翁主话,衙门拿人有拿人的规矩,以姚小姐的身份,没有上封手谕,小人不能拿她呀!翁主若定要拿她也行,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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