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将箭给拔了出来,然后为了进补他又喝下了一碗人奶——

    人在重伤之下不能喝奶,喝奶会造成血崩。

    然后李存勖就这么被崩死了……

    所以以李存勖为祖师爷的蜀剧戏班子便非常忌讳奶,戏子们从在他画像面前磕了头开始就不能再喝奶了,甚至这种戏班子有奶娃面前不开幕的说法。

    何谓在晚宴上招待王七麟等人喝奶和马奶酒,这是犯了忌讳的。

    或许曹玉清刚才吹脸失败与他们喝奶没有关系,但忌讳就是忌讳、规矩就是规矩,曹玉清肯定不能自认技艺不精吹脸失败,他正好将责任推给何谓。

    何谓还要狡辩。

    王七麟指向座下的曹氏说道:“她有没有参与?”

    何谓一呆,俊俏脸蛋上顿时只剩颓丧之色:“大人开恩、师傅恕罪,小人一时鬼迷心窍,竟然……”

    “你你你你要气死我!”曹玉清一脚踢开他,嘴唇哆嗦满脸恚怒,“你勾引师娘?你你你,你竟然敢——你这逆徒、你这逆徒啊,你竟然敢这么做!你怎么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事情要乱套。

    曹氏满怀凄楚的说道:“王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您为何血口喷人?您要逼死奴家吗?”

    王七麟摇头道:“夫人莫非也是戏子出身?很会演戏呀,不过演技却是差了一些。”

    “刚才曹班主吹脸失败,戏班子下面所有弟子仆人全大惊失色,只有您冷静如初。”

    “而且,你不该坐在本官旁边的,你或许不知道本官洞察力甚是敏感,所以当你每次看向何谓的时候,我都注意到了。”

    “从咱们坐下开始,何谓出现,你一共看了曹班主十二次,却看了何谓三十五次。何谓更是频频看你,他看你更多,四十四次。”

    这些数字自然是他瞎编的,不过他确实注意到了何谓和曹氏异乎寻常的眼神交流。

    他和绥绥娘子眼神交流都没有这么多!

    所以要说两人之间没有奸情那他绝对不信。

    还有一个小细节他也注意到了,吃席的时候曹氏是出来见过礼的,见到了他们喝奶喝奶酒,可是她却对此一语不发,自然这件事里也有她参与其中。

    曹玉清怒视曹氏叫道:“阿敏你这是、这是为何!”

    他紧握双拳,满脸涨红:“为夫自认对你不错,咱们无后,为夫甚至没有因此而纳妾……”

    何谓叫道:“师傅,此事与师娘无关……”

    “你娘比的闭嘴!”曹玉清挥手给他一巴掌,“你还有脸叫我师傅?你哪里来的脸啊!”

    “我我我,我当日,当日就该让你被那些大乞丐揍,就不该管你!不该收你为徒!”

    何谓痛哭流涕,曹氏面容惨淡。

    这是他们家事,王七麟不想管,说道:“你们二人竟然联手谋害曹班主,这件事明日你们自己去衙门……”

    “莫要如此。”曹玉清急忙说道,“大人饶命,大人,他们两人不能见官,一旦见官这是杀头的罪!”

    徒弟勾结师母谋害师傅,这在重视孝道和伦理的新汉朝是重罪,毕竟太狩皇帝就是以孝治国。

    曹玉清赶走弟子和仆役,最终戏台空荡下来。

    他呆了一阵,情绪从愤懑逐渐平息为丧气。

    叹了口气,他走过来黯然的说道:“让大人看笑话了,其实小人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说着他扶起何谓苦笑一声,“我一生无子,把你当儿子养的呀。”

    他又看向曹氏:“夫人——你一生不求吃好穿好,只求养育孩子,享受为人母之乐、给岳丈传承血脉,可是我、我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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