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问老黄师叔那是怎么回事,眼前就出现了那棵被烧得几乎殆尽的槐树,只是原本十几米高的槐树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根烧焦了的柱子。

    四周满是黑色灰烬残渣。

    “老黄师叔,这……这树精应该死了吧,咱们还在干啥呢?”

    老黄师叔笑了笑,指着槐树根部说:“千年树精,死而不僵,你就不奇怪么?昨晚着了那么大的火,真个寨子里一个人都没出来?”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也正想问你呢!这个点,大部分村民也应该起床了啊!”

    师叔苦笑一声:“这就是我们来这里的原因,这附近十几里内的所有人现在都还在床上呢!”

    “在床上?难道他们……”我本想问是不是他们都被这槐树精害死了,或者和王阡陌一样中了毒,至此依旧处在昏迷中。

    我的话没说完,就被老黄打断了:“小邪不是听说过‘鬼压床’嘛?”

    我点了点头,顿时心中就是一惊,难道他们被鬼压床了一晚上?

    老黄让老头和小胡子找到了昨晚他和明月师伯缠住槐树的红线,照理说,昨晚大槐树持续燃烧了好几个小时,就算是钢丝绳子也被烧熔了,然而俩人却从灰烬里抽出了那条红线,依旧是完整无损的。

    老黄自顾在一旁弯着腰,从包里找出个小纸包,然后又从背后上抽出了那把桃木剑,把纸包里的药粉撒到了桃木剑上。

    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把桃木剑可以用来驱邪,可现在没有邪啊!老黄这是要鼓捣啥呢?

    “叫你来不是看热闹的!来!使劲往桃木剑上吐唾沫?”

    吐唾沫?我一脸蒙蔽地走了过去,看了老黄师叔一眼,然后使劲朝着吐了两口唾沫。

    我的唾沫碰到木剑后,发出了阵阵“呲呲呲呲”的声音,顿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非常难闻的气味。

    我都怀疑老黄是故意开我玩笑,我一口一口地往木剑上吐唾沫,只吐得有点恶心后,老黄师叔才喊停。

    这一下我更糊涂了,这是想干啥啊?

    这时候老头和小胡子也已经把红线抽了出来。老黄拿起桃木剑,另一只手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纸符,嘴里还念念有词。

    一边念叨着,他缓缓地走到了黑木柱子前,然后猛地扬起胳膊,然后猛地插进了黑木柱子里。

    伴随着一声呜呜呜的怪声,桃木剑全都抹了进去,一直到剑柄。

    令我觉得毛骨悚然的是,这种怪声音正是从黑木柱子里传出来了。果然呐!这大槐树精并没有完全死透。

    老黄师叔一把大半米长的木剑几乎全部刺进了黑木桩里,黑木桩随之发出了呜呜呜的怪声,还没等我缓过神,就看到一股黑红的血液随着木剑被拔出,喷射了出来。

    这一下就连老黄师叔自己也吓了一跳,估计他也没料到树干里会喷血。

    小胡子和老头脸色都变了,但还是强行壮着胆,慢慢靠近了黑木桩,从各自从腰上解下一个葫芦,俩人从葫芦里往黑木桩上洒了些液体,几乎是同时,老黄师叔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两根手指很潇洒地一捻,黄纸便燃了起来,冒着蓝色的火焰。

    黄纸被扔到了黑木桩上,顿时整个木桩都烧起了蓝火——我也随之闻到了一股浓烈酒精味,原来俩人手中葫芦里是白酒。

    蓝火烧了大约十分钟,木桩里开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赶紧往后退啊!”老黄师叔大喝一声,人已经退后了三四米。

    我不明所以,但知道老黄师叔绝不会大惊小怪,也忙跟着退后了好几米。

    黑木桩里的声音越来越剧烈,不知怎的,听到这种声音我竟然十分紧张,就好像知道即将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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