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走了四个多小时,就在绕过一片小坡时,眼前忽然豁然开朗。

    “啊!出去啦!”看到不远处的公路,像孩子一样惊呼起来,跑着就给我了给我熊抱。

    走到公路上,几个人心情都是大好,我也觉得心中憋了好几天,看着蓝天和弯曲的公路,忍不住高歌一首:

    攀登高峰望故乡,黄沙万里长。何处传来驼铃声,声声敲心坎,盼望踏上思念路,

    飞纵千里山,天边归雁披残霞,乡关在何方,风沙挥不去印在,历史的血痕,风沙飞不去苍白,海棠血泪,攀登高峰望故乡黄沙万里长,何处传来驼铃声……

    王阡陌和蓓蓓听着听着竟然都哭了,也跟着我唱了起来。

    几个人沿着公路走了半个小时后,这才想起要拦一辆车,于是故伎重施——我和老黄躲到一侧的草后面,王阡陌和蓓蓓负责缆车。

    很快一辆黑色的帕萨特听到了她们身旁,一番交涉后,蓓蓓先打开后车门,进了车,按照之前的计划,王阡陌赶紧喊我们过去。

    司机是个瘦高个,约莫着四十来岁,看到我和老黄后,脸都绿了。

    “谢啦!小兄弟!”

    老黄客气地打招呼。

    “哎!算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就当做次好事吧!”

    汽车再次发动,司机说距离黔南还有一百一里。

    这么远?难道之前我们走错路啊?不管怎样,也不至于偏出这么远啊!

    闲着无事,我便问起老苏的事。

    没想到蓓蓓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她其实也觉得爷爷藏着很多秘密!”

    “嗯!再多的秘密如今也已经盖棺定论了——我就想知道,你们这才南行,有人在背后支持你们么?”

    蓓蓓微微点了点头:“还真有,那人权力很大,甚至可以调动大部分地区的警察,但关于他的事,爷爷只字不提,他们联系是通过手机——一个奇怪的电话号码!”

    奇怪的电话号码?我皱了皱眉头,表示不明白。

    “后来我也警察拨打那个电话号码,代表爷爷联系他,对方从来都不说话,但是几乎可以满足爷爷的任何要求。”

    这么一说,连老黄也被吸引了。

    老黄问:“你一直跟着苏老弟,应该能感觉到那是什么人吧?”

    蓓蓓摇了摇头:“还真不好说,那人给我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好像他的背后还有能力更大的人,在指挥着他……我估计是爷爷前几年看过病的病人之一。”

    “你爷爷不是皮肤科专家么?”我随口问道。

    蓓蓓摇了摇头:“爷爷几乎什么病都能看,也治愈过不好的疑难杂症,十年前还开始研究一种什么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就不再研究了,还毁掉了所有的实验仪器和记录。”

    我一惊,十年?又是十年!这应该不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