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带了几分探究。

    怎么觉得这副使大人说话的腔调感这般熟悉呢?

    说到最后,宋瑞一个起身站起,“本使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听你们给个交代,看你们怎么将自己的错处说出个花儿来!”

    “王和,去给副使大人换杯茶,府里的金银花开得不错,给副使大人的茶里添上几颗。”

    突然插话的不是旁人,正是从外头进来的周秦。此时的周秦一脸平静,对王和的吩咐也听不出半点情绪。

    宋瑞不知道自己刚刚的那一番闹腾他听进去了多少,鉴于一直以来见着自家外公心里就打鼓的习惯,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该作何反应。

    沈风逸抬眼扫了一眼众人,无甚表情地起身作揖,“见过周丞相。”

    被沈风逸这么一打岔,宋瑞的脑子也动了起来,一甩衣袖,从鼻子里喷出一声“哼”,脑袋一偏,大喇喇地坐了下去。

    周秦不急不忙地走至主位,一抖衣袍缓缓坐下,这才抬手还礼,“让诸位久等了。”

    沈风逸不禁在心里感慨,到底姜还是老的辣,不显山不露水,看着沉稳大气,说话有礼有节,可单就这一个先坐后礼的行为,便充分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我尊重你们是我的礼数,但对你们的无理,我也有我的不满。

    加之方才话中有话的那句给宋瑞换杯茶,既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却又不会轻易得罪对方,真真是周全。

    沈风逸态度谦和,“丞相有礼了,其实是我们来早了。”

    周秦不咸不淡地扫了这两位“正副使”一眼,“老朽也就不跟诸位拐弯抹角了。不知诸位特意登门拜访,所谓何事?”

    沈风逸微笑,“原本不过是出于礼数,拜见一下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只是方才在太师府听闻贵国皇帝迟迟不肯接见我们的原因是遇刺了,可偏偏太师又不愿再过多说,所以,敢问丞相,可知皇上何时才能接见我们?”

    周秦端起水杯,用杯盖轻轻压了压茶叶,小小地抿了口水,心下却是另一番计较,若按之前的派出的人汇报,这正副二使是不会云国话的,可不论是刚刚发脾气的副使,还是此刻谦谦有礼的正使,皆是一口流利的云国话,不知这二位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太师都不愿多说了,正使何以认为在下会多言呢?不若,你们再去问问何太傅,兴许他能指点一二。”

    早就猜到周秦不会轻易漏话,沈风逸自然不急,“实不相瞒,来相府之前,去过何府了,何太傅并不在府,所以,只得改日再见。”

    周秦闻言定了定眼神,望着沈风逸,说也奇怪,明明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可为何听着对方言语,总觉得透着骨子熟悉之感呢?

    尽管心中费解,脸上仍是滴水不漏,“那正使大人大可改日见得太傅之时,再行过问。”

    “丞相大人,我们也能明白贵国的难处,可希望丞相大人在贵国皇帝面前递个话,我们不远千里而来也有我们的难处,还望皇帝成全我们,达成所愿,若实在不行,太后也好其他王公贵族也行,但凡有人可以做主赐药,我们也算能完成我们此趟出行的任务。”

    周秦听后仍旧打着太极,不允诺亦不拒绝,时而踢个皮球,时而再敷衍两句,看似相谈甚欢,实则一点进展全无。

    宋瑞倏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何必跟这个老匹夫废话,我们明天递折给他们的皇帝,见与不见,让他们的皇帝亲自回复!”

    一直未有什么反应的周秦,难得地抬了抬眼尾,半眯着眼睛打量了宋瑞一眼,眼中精光闪过,施施然起身,“副使大人息怒,如此干坐着谈,也着实谈不出个什么,您看这样可好,老朽有间私人收藏室,里面都是些稀奇的小玩意,价格不贵,却是云国各地的特色之物,老朽邀请二位大人前去赏玩赏玩,心情轻松点继续我们的话题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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