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你却忘了到头来,你最对不起的是你自己,你就算对得起全天下,又有什么意义?等你死了之后被人说一句,宋瑞是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好人吗?到那时候你都化作一堆白骨了,你还能听得到吗?”

    宋瑞的脸色也变得灰败,“就算不这么伟大,不去想天下万民,那生我养我的父母呢,我的家人又该如何?”

    一句话,戳中沈风逸的软肋,他可以不管自己的责任,可以不顾后世的唾弃,却不能不去顾及宋瑞的亲人,那些也将他视若孩子的亲人。

    宋瑞见沈风逸一脸痛苦的不再说话,心下不忍,上前拥住他,安抚着拍着他的后背,“逸儿乖,不想了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也许到时候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也说不定,现在说这些也是徒劳。”

    虽然两人心里都明白宋瑞这般说,不过是为了宽沈风逸的心,事实如何,他两心知肚明,只是,眼下的情况确实不适合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发泄过后理智回笼的沈风逸也知晓这点,故而没有拆穿宋瑞,而是顺着他的话换了话题。

    “是啊,会有办法的,不想了。还是说说京里之事吧,今日进城,守门的将士你可有注意到?”

    “注意到了,原本守城的应是隶属于于环朗雨军军营的士兵,而看今天城门士兵的装扮,却像是风军军营的人。”

    “是的。我原本以为风军军营的人换了守城,那么控制京城的必然是何麟一派,可偏偏刚刚来接见使臣的又是叶恒的长孙叶鸿天,我这一时间倒有点看不懂是个什么意思了。”

    “若是何麟与叶恒联手,对我们来说就是必死无疑了。可照之前我们在京外的所遇,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依我猜测,最大的可能,便是两人就瞅准了这个空,想先得头筹,然而计谋本就是叶岚与叶恒定下的,叶恒一派自然抢了先机,但奈何何麟手中兵权大于叶恒,故而虽失先机却也没有落了下风,两厢制衡,谁都不让谁,就看谁有能耐成为最后的赢家了。”

    “我赞同你这个看法,否则,他们也不会用皇上遇刺这样的借口来为他们的戒严作掩护了,若真被一人独大的话,岂不应该是肆意妄为吗?”

    “除此之外,京中虽异动,两位藩王却还没有离开各自的封地,可见,京中未定,不敢让他们贸然回京!”

    “真若如此,反倒是对我们最有利的局面了。”

    “我想,我要趁夜去趟我外公那里了。”

    沈风逸却不赞同,“我倒是觉得不宜操之过急。我们今日刚入城,还是外国使臣的身份,一行二十人本就扎眼,京中局势不定,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必然会有人盯着我们这突然来的一行人,此时你去周相府里,反而容易暴露我们。要知道,我们变更身份之后,可算是敌明我暗了。”

    听沈风逸这么一说,宋瑞没急着回应,反倒是想起一茬,“你觉得唐三可靠吗?”

    “何来此问?若不是他,我们怎么可能出得瘴林?况且他为了破阵,还伤了双腿,这样的人你也怀疑?”

    “倒不是说怀疑,就总是觉得哪里有问题。当时他说不是我们中的谁触动阵法,应该是我们之外的人,可当时林中静谧,若真有外人我们不可能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呀。”

    “触动阵法而已,未必需要守在阵发动的地方吧?也许是在离我们很远的地方触发的呢?”

    “就算如此,我们在挪开砸中唐三树的时候,我有注意到一点,倒下的数不止一棵,但砸中唐三的是其中最小的一棵,而那一棵树根处的土有新翻过的痕迹。”

    “你的意思是说,那树是被人特意插在那儿的,然后唐三触动了阵法,又特意选了最小的一棵树被砸中,这样一来,即使之后再有什么事,也不可能有人怀疑到他的头上?”

    “传说中的苦肉计!”

    沈风逸反复思索着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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