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泗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这样一来,就说明宋瑞与沈风逸在边城的一举一动也在别人监视之下,甚至于,两人乔装混入这支所谓的进京求药的西饶队伍里的事,也是没有瞒得过那些人。

    倘若真是这样,那些人迟迟为有所行动,可就不是什么妙事了。

    沈风逸与宋瑞交换了个眼神,“你怎么看?”

    宋瑞的双眼好似定住一般,还在望着那三颗朱砂记号,“我只知道我现在能回答你方才提出的三条问题,第一,我们之间真的有内奸存在,只是是只有这一个还是仍有他人就不知道了;第二,一月之前那个人的死势必是跟追杀我们的人脱不了干系;第三,不论我们愿不愿意,改道而行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拉拉杂杂说了一堆,尔蓝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们能不能把话说明白?怎么就能确定了?你们发现了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尔橙拽了拽尔蓝的胳膊,“姐姐,他们不愿意说的事,肯定是不方便让我们知道的,就别追着问了。”

    “嘿!我这倔脾气!老娘拼死拼活帮你们把这人扯住没让他跑掉,到头来你们两整明白了,我还跟个傻子似的,什么也不知道,有你们这么干的吗?不觉得不厚道吗?”

    宋瑞一扫脸上的阴郁,笑得无赖,“尔蓝姑娘,我不厚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家二殿下都知道的事儿,你又何必说出来呢?”

    “你……”尔蓝指着宋瑞,一时噎得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想起怎么还击,刚开口说了个“我”字,便被沈风逸伸手止住。

    “你们听……”

    一时间,四个人全都闭了嘴,秉着呼吸,果然听见有人从客栈的大厅往这边走的声音,细细听来,却只有一人的脚步。

    尔蓝压低着声音问道,“宋瑞,是不是那三人你没绑紧啊?”

    宋瑞竖起三个手指,指天发誓一般,“我发誓,老子用的是军队里的捆战俘的死结,没有外人帮忙铁定揭不开。”

    沈风逸“嘘”了一声,似解释非解释地说了半句,“只有一人的脚步。”

    言下之意,外面的那三人是连带捆绑的,若真有一人挣脱,铁定也会替另两人解开,怎么都不可能只听到一人的脚步声。

    耳中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宋瑞伸出三根手指,三、二、一,之后猛地一拉房门,沈风逸与尔蓝一齐飞出,共同发难。

    来人一个后仰躲过一击,随后哇哇乱叫声不绝于耳,“别打别打!自己人自己人!”

    这一叫喊,两人住了手,宋瑞踏出屋子,一见来人,也是一愣。

    “吴晖?”

    吴晖一听有人喊出他的名字,顺着声音望去,眨巴了好几下眼睛,突然扑过去抱住宋瑞,“骑尉,真的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变得这么憔悴?胡子这么长了都没人替你刮吗?没有我在你身边伺候着,你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眼见吴晖越说越离谱,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上了,宋瑞不抬头也能感觉到沈风逸那跟冰锥似的眼神,后脊梁一阵发寒,拎着吴晖的脖子将他拉离自己。

    “离老子远点!瞧你这一声湿的!”

    吴晖抹了抹眼睛,“我一直赶路啊,外面下着雨更加不敢停,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家客栈的。”

    看宋瑞一脸嫌弃地望着吴晖,沈风逸的脸色有所好转,宋瑞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说话也就不再那么僵硬,皱着眉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在这儿呢?其余的御林军呢?”

    “是那个冒牌骑尉…额,他说他叫于之泓,是他让我来找你的,让我转告你,你的信他已经收到了,你的意思他也明白了,让你一路小心。”

    宋瑞眉毛一挑,“就这?”

    吴晖点着头,“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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