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全力以赴救他!”
“邬大夫是我们边城最好的大夫,所以,我们还是别打扰他救人了。”
眼看邬大夫在箭枝四周划开一个十字的口子,就要上手拔剑,沈风逸愣是出声喊了停。
邬大夫不明所以地回头,沈风逸求救一般看向莫司谷:“莫参将,你有把握一丝不偏地垂直拔出箭头吗?”
莫司谷进入医馆后刚巧听到了沈风逸跟邬大夫之前的对话,自然知道沈风逸的这一问是何意。
“练武之人,手稳是第一要素,在下,应该能够。”
“我不要听应该!我要听绝对!”
莫司谷诧异地抬头望向沈风逸,沈风逸自知失态,将一直颤抖着的双手背到身后交叉而握,尽可能放平了声音:“比之邬大夫,谁手更稳。”
“那还是在下来吧。”
沈风逸一颔下巴:“那就拜托了!”
莫司谷走上前,深吸了一口气,右手握上仅露在外的断枝。随着他的手挨上了箭枝,沈风逸连呼吸都停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莫司谷的那只手。
只见莫司谷稍作停顿,随后一鼓作气,非常迅速地将断箭拔出,而随着断箭拔出,鲜血也立刻跟着喷出,早已等候在一旁的邬大夫立即上前止血。
沈风逸刚刚吊着的半口气,到这时才算是呼了出来:“怎么样?确定没有分毫偏离吧?”
“幸不辱命!”
长长地出了口气,沈风逸追问道:“邬大夫,情况如何?”
只是,邬大夫有条不紊地止血缝合包扎,连声都没出,更别提回答沈风逸了,等到好不容易将宋瑞的伤口包扎上,邬大夫这才回过身来回到道:“拔箭时虽未有偏差,然此箭头造型奇特,不是一般的倒钩箭,而是齿状箭,所以,再如何的万分小心,还是伤及了心脉了,能不能活,就要看这小伙子能不能熬过这接下来的三天了。”
沈风逸好不容易放下一半的心再次提到了半空中,连言语都忘了。
而一旁的莫司谷听闻此话,心里也是咯噔一下:“那,敢问邬大夫,他现在可否移动?莫某想将他移至府上休养。”
邬大夫摇了摇头:“病人伤及的是心脉,先不说能不能熬过这三天,就算熬过了短期内也得避免震动,我这里寻常也不会有重症病人,这后堂就暂借给你们了,我去前厅抓药,二位请自便。”
邬大夫一离开,沈风逸便坐到了宋瑞榻边,看着趴着的宋瑞,侧着脸,明明是这么安静的睡姿,可那苍白的脸,无血色的唇,以及轻到不仔细听都听不出来的呼吸声,无一不在告诉沈风逸,宋瑞不是睡着,而是伤了,伤及性命的伤了!
心中的痛无法言明,拼命地眨着眼睛却仍阻挡不住视线的模糊。
莫司谷见沈风逸这副样子,心中略显忐忑,早就听闻夫人说小舅子跟当今皇上情同手足,可这手足,是不是好得有点过头了?他刚刚如果没有看错,皇上眼里的是泪吧?
“敢问皇上,缘何瑞儿会成这样?”
沈风逸一直背对着莫司谷,听得此话也未转过身去,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宋瑞从怀里掏出之前于之泓给的药,一点一点地替宋瑞将脸上的易容洗去,同时将两人为何会来边城,以及在城外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了莫司谷。
莫司谷一边听一边心中掀起千层浪,他一直远在边城,纵使知道新皇登基后,局面颇不稳定,也从未想过会是这般。
“不知皇上对刺杀之人可有眉目?”
沈风逸声音倏地冷下几分:“莫参将虽远离京城,但这京中势力分葛,朕想,莫参将定然不会陌生吧。”
“皇上是怀疑叶家跟何家?”
确认已经完全洗去宋瑞脸上的易容,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