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调整了一下姿势,宋瑞左手搂着沈风逸,右手勉强重新点亮火折,借着微弱的光,看到山洞再里处似有一些草堆,便搂抱着沈风逸将他安置到那处躺下,随后拿着火折四处观察了一下洞里情况,这才选了个被风点儿的地方,点起了一个小火堆。

    躺下的沈风逸这时又睁开眼,艰难地开口道:“别点火,会被发现的。”

    宋瑞以额贴了贴沈风逸的额头,一边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给沈风逸盖上一边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在呢。”

    沈风逸半眯着眼睛看着宋瑞,硬是勉强着自己勾起嘴角,想对宋瑞笑一笑,宋瑞伸手盖住沈风逸的眼睛:“好好睡一觉,天塌下来都有我在呢。”

    宋瑞感觉到沈风逸长长的眼睫扫过自己的手心,这才拿开手,见沈风逸已闭上了眼睛,方才细细打量起他,脸上因高烧泛着不一样的潮红,但似乎并非毫无血色,刚刚替他盖衣,也没看到身上有明显的血迹,照此看来,应该未受严重的外伤,如此推断,之所以发烧,是因为山中寒冷,而他饥寒交迫地在这洞里待了数日,这才病倒。

    宋瑞轻轻伸手,拨开沈风逸发间沾上的草屑,看着那张跟小花猫似的脏兮兮的脸庞,又是一阵心酸。

    似乎,最近沈风逸总是会被弄得万分狼狈,而偏偏自己都不在他的身边,这样孤独而又艰难的逸儿,叫他如何能全然放心?

    似乎是草堆不舒服,沈风逸拧着眉头几次想翻动身子,却皆因生病乏力而没翻成,宋瑞见状,抛开了脑里纷杂的思绪,侧躺到沈风逸身边,揽他入怀中,同时将他的脑袋移至自己胸前,半梦半醒的沈风逸自动自觉地调整了下姿势,寻了个最舒服的地方再不折腾,安稳睡去。

    不消片刻,宋瑞便听到了沈风逸平稳的呼吸声,伴随着小小的鼾声,熨帖着他一路不曾落下的心。

    好像,直到这一刻,宋瑞才真真切切感觉到,他的逸儿就在怀里,除了有点发烧,没伤没痛地窝在自己的怀里。

    真真是老天保佑。

    翌日,沈风逸是在一阵食物的香味中醒来的,缓缓睁开眼后,看到的便是正在认认真真烤着一只兔子的宋瑞,不知为何,心突然就静了,不想开口说话,也不想动弹。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看着忙碌的宋瑞,似乎于他而言,在很长时间里都已经是种奢望了。

    烤着兔子,时不时回头看看的宋瑞,这一回头,刚好对上沈风逸大睁的眼睛,支了个树枝将兔子架上,宋瑞连忙走过来,先是探了探额头的温度,这才开口说话:“似乎下去了点,但是貌似还有点热度,你感觉怎么样?”

    沈风逸勾起一抹轻笑:“除了渴,其他还好。”

    宋瑞闻言从怀里掏出一个水囊:“就猜到你会渴,一直在怀里温着呢,你先稍微喝两口润润嗓子,别一下子喝太多,过会儿再喝。”

    沈风逸接过还带着宋瑞体温的水囊,轻轻含了一口,虽不是暖的,但是也断了凉气,一点也没刺激到沈风逸的胃,舒服得仿若连心都暖了。

    “你这些东西哪来的?”沈风逸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边烤着的兔子,还有地上散着的一些似乎是刚采的草药似的东西。

    “我趁你睡沉了上去了一趟,又不敢走远,所以就就近猎了只兔子,寻了点能用得上的草药。对了,你身上可有哪里我看不见的伤?”

    “无碍,就是之前从崖上下来时脚崴了……”接着,沈风逸便将那日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宋瑞。

    原来那日,他们一行人在快要行至随城城门时,被一批突然窜出的黑衣者拦杀,对方人数整整是他们的三倍,并且看得出来个个训练有素,招招杀招,毫无多余花哨动作,似乎只为杀人而动。

    沈风逸几招之下,便知硬碰不得,招呼着大家分散逃开,同时掩护轻功最好的一人快马加鞭赶回司城,通知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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