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程云鹤淡淡的叹息一声,不由想起了当初的情景。

    当初,四个人都是年纪轻轻,一号更是只有二十来岁。四个人酒过三巡,已经微见熏熏。那时候的第五轻柔,威权远远不如如今。

    醉后,说起平生志向;当时第五轻柔曾言道“古往今来,九重天从未有一统江山的时候,一向群雄割据,纷乱不已。吾平生志愿,便是将这茫茫天下,在吾手中一统江山”

    当时,第五轻柔握着酒杯,目光虽有醉意,却是深深沉沉“身为男儿,当头顶青天日月,足踏江山万里;俯瞰生灵亿万,号令宇内群雄醉卧美人膝,不过庸才色鬼耳;醒掌天下权,却是男儿平生事男子汉一生叱咤,千古功名,何需红颜作衬”

    当时一号已经喝醉,却是哈哈大笑,道“若是我兄能主掌大赵,那小弟就将铁云拱手送上,为师兄一统天下江山作贺”

    谁也不知道,当时的一时醉言,却成为两个人毕生努力的目标,而且几乎成功

    若是楚阳在这里,就会唏嘘一声不是几乎成功,而是已经成功了前世的铁云,几乎就等于是被唐心圣当做了给第五轻柔的贺礼

    回想往昔,程云鹤长叹一声,不觉如梦如幻。

    当年的四个人,其中一个成为了名义上的左右天下大势的一国宰相;其实却是实际上的君王。

    而另一个,潜入铁云,成为官场典范,一代圣人。两个人,都在各自的领域,各领风骚,却是为了同一个目标努力。

    而自己,却成了第五轻柔的幕僚,专心处理一些最为疑难的棘手事件,在暗中默默出力;至于韩布楚程云鹤知道,韩布楚,才是除了第五轻柔之外最可怕的人

    韩布楚,对于第五轻柔有一种近乎于狂热的崇拜,为了第五轻柔,做什么事情都可以。他为了第五轻柔的威望,几乎是不惜一切手段心机。

    所有的坏事,他都在暗中做了,但好名声,却是第五轻柔的。第五轻柔不方便出力的事情不方便说的话,都是韩布楚在说、在做。

    韩布楚,把他自己当做了第五轻柔的踏脚石,而且心甘情愿,甘之若饴。并为之不遗余力

    有多少次,一些秘密事件,连自己也不能参与的绝密,都是韩布楚在万籁俱静的时候,与第五轻柔秘密商议

    这便是当初的四个人

    如今,一号却被一个横空而出的楚阎王,构陷在铁云而自己,到了这里,却被自己人陷进了泥潭,拔足不出,进不得,退不得。

    而另外两人,还在数千里之外翘首以盼自己的消息。

    想到这里,程云鹤突然想要喝酒。

    他现在最想的,就是与当年四个人一起喝醉的时候那样,喝醉酩酊大醉

    “原来一号如此重要”阴无法和孔伤心面面相觑“可相爷为何不说”

    “这种事,相爷是不会明说的。”程云鹤苦笑“这样的私密关系,他怎么会说”

    孔伤心长叹一声,似乎是牵动了伤势,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

    “这段时间,先平静一下吧。”程云鹤呵呵笑了笑,眼底深处,对往昔的叹息一闪而过,接着恢复了清明眼色,道“先把你们两个的伤养好;没有实力在手,纵然是谈判,也得不到任何重视。”

    “我们就暂且在铁云城蛰伏下来吧。”程云鹤的口气很平静,但口音的余韵之中,却还是不可遏制的出现了无奈的意思“等你们恢复到巅峰,我们再继续。”

    “那相爷安排的事情,岂不是就无限期的拖延了”阴无法问道。

    “但我们现在出面去办事,却只有送死。”程云鹤道“都受伤到了这般地步,自身难保,还谈什么正事”

    “你们的伤,大约多长时间能够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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