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团团一礼:“见笑了。”然后退回原地站着。他一站回去,周身气势为之一敛,似乎变成了一个没有生命的石像。

    就连此事的始作俑者朱清影,也惊讶地看着李兴。她不仅震惊于李兴的诗词高妙,更讶异他的实力之强。据她所知,就算十重国士,也难有李兴刚才的威猛气势。

    更何况,此人的气势收放自如,炉火纯青,显出了与众不同。

    “好句子。”玉蕊公主盈盈一笑,对身旁宫女道,“赐座。”

    本来,侍卫根本没有资格落座,但玉蕊公主欣赏李兴的才气,破例赐座。

    两宫女搬了一个坐垫,放到玉蕊公主的下首,与慕容娇娇对面而设。李兴也不推辞,对朱清影点点头,然后大摇大摆地坐了过去。

    李兴便是这样,无论面对什么人,高贵的皇帝也好,低贱的乞丐也好,他都一视同仁。正是这种精神气质,给人一种不同凡流的感觉。

    落座之后,李兴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

    钱辟邪像是捡到了宝,顾不得其它,硬是挤到李兴一旁,也坐了下来,笑呵呵地自我介绍:“小弟钱辟邪,敢问兄台姓名。”

    “赵云。”李兴微微一笑,拱手还礼,“钱兄的大名,在下早听说过,如雷灌耳。”

    他这般一说,钱辟邪脸一红,连连摆手:“见笑了,我的诗词与你相比,一文不值!据我所知,平国之中,只有一人能够与兄台相提并论。”

    “哦?不知那人是谁?”李兴淡淡问。

    “那人名叫李兴,倒与兄台的气质有**分相似。”钱辟邪叹息一声,“可惜,早已不见他面,也不知现在去了哪里。”

    李兴笑笑,不予置评。

    这些人,都是生于贵胄之家,素养极高,听得李兴作诗,人人内心赞叹。

    “狗屁!这首诗简直狗屁不如!”

    突然之间,人群中有一人大声批判。众人循声看过去,只见一名中年文士,穿了身青色旧袍,正襟危坐,满脸孤傲。

    李兴的诗,搏得满堂彩,朱清影本极高兴。此时听人意似轻蔑,她既好奇又恼怒,便笑盈盈地问:“哦?你是什么人?莫非能够作出比这好的诗?”

    “他是东郭胜,本皇子的坐上宾。”一名少年说话了。少年才十五六岁年纪,众人认得,他是六十皇子,翔宇。

    听有人如此评价自己的诗词,李兴丝毫不恼。本来这诗就不是他作的,只是随便拿来用。反倒是一些喜欢诗词的人,都对东郭胜怒目而视。

    无疑,他们的态度和朱清影一样,希望对方也作一首同样的好诗。

    被如此多的贵族人物注视,东郭胜内心激动无比。不过,他表面上仍然保持冷静,视一切如浮云的样子。鼻孔朝天,重生哼了一声:“诗词之作,首重情景。此人的诗,简直不知所云,低级之至!”

    李兴“呵呵”一笑:“在下粗通诗文,让东郭先生见笑。”

    李兴如此谦和,却又才气逼人;东郭胜如此尖酸刻薄,却又拿不出真才实学。比较之下,众人对东郭胜更加厌恶了。

    东郭胜却丝毫不慌,慢悠悠地继续道:“你倒有自知之明,本人就作诗一首,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诗词!”

    李兴肚里暗笑,要看他到底作出什么样的词来。

    只见,东郭胜轻咳了一声,高声吟哦:“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对方一说,李兴和慕容娇娇等几个人都呆住了。

    “又是一个庄人杰!”李兴摇摇头。

    慕容娇娇更是面露不屑,端起酒杯,小口抿着。

    终于,东郭胜念完了,志得意满地环视诸人,却发现有人面露鄙夷之色,他心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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