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男人,要么就是如白灼他们那边的粗人。

    再就是和于东平那样的世家子。

    再没一个人如许晗这般,看起来有些弱不经风,其实坚韧的如一株苍天大树。

    他心头那怪异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他别过眼去,刚好撞见边上那穿着单薄的宫人。

    顿时一阵烦躁,脚‘哗’的一声,从水盆里拿了出来,声音大的让许晗不禁看过来,问,

    “怎么了?”

    萧徴胡乱的用帕子擦了擦脚,粗声粗气的道,

    “你怎么和个娘们一样,泡个脚也这样慢,快点,我有些困了,将罗汉床让出来。”

    许晗不得已,接过小宫女手上的棉帕,慢吞吞的将脚上的水擦干净。

    那白细的脚再次出现在萧徴的眼前,刺的他眼睛疼。

    本来宫人是要在罗汉床那边值夜的,但现在被萧徴给占了,室内最终只剩下许晗和萧徴两人。

    许晗拉了拉帐幔,见萧徴已经背对着外头,躺了下去,于是吹了灯,爬上床。

    忽然,萧徴嘲讽的声音响起,

    “都和你说了,宫人会爬床,你倒好,还和个宫人说的火热,你是觉得我吓唬你是吧。”

    许晗莫名其妙,这人吃了炮仗了?脾气这样坏。

    “这宫里的人,可不是那样简单的,我是不认识,到时候出了什么事,看你怎么收拾。”

    “说起来,你们府上也不太平啊,你怎么这样傻。”

    许晗心里腹诽,王府很太平啊,后宅在母亲的掌控下,能蹦跶的白侧妃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许昭如今未娶妻,也已经很久没对她下黑手了,许羽非本就对她这个哥哥很崇拜。

    身下就是一个许晔,因为被白侧妃宠爱着,也知道他们那一房和正院势不两立,可他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少爷,根本不足为惧。

    就是许均,有母亲顶着,根本就是不痛不痒的。

    所以,王府可是比很多高门还要太平呢。

    不过,她是不想和萧小徵这个喜怒无常的人计较,于是道,

    “是了,是了,你最聪明,睡吧,已经累了一天了。”

    萧徴又道,

    “你想不想知道皇上为何你对这样的看重?”

    说道这个,许晗来了兴致,她确实很想知道,如果从前说是为了分化许家内部的团结,甚至在许家埋了钉子,那就是赵明。

    这点来说,皇上确实做到了,她和许均相看两厌。

    萧徴作为承恩公世子,姨母更是皇上爱重的贵妃,大约能知道一些外人所不知道的?

    “那是为什么呢?”她问道。

    萧徴不留情的道,

    “说你笨,你还喘,你今年多大了,宫里可是有两个适龄的公主……”

    她……懂了!

    许晗恍然大悟地发着愣。

    皇帝老爷是想招她做驸马?

    这样一想,许晗只觉得后背一凉,翻了个身,面朝着帐外。

    廊下红灯笼罩着的光透过窗棂再照进来,朦朦胧胧的。

    对于婚姻之事,以及以后的人生,许晗其实没有多少规划。

    她只顾着眼前的事情,那就是解决了大哥死的事情后,为霍家正名。

    大哥去世之谜已经七七八八,就剩找到宓儿还有为霍家正名这件事。

    霍家的事情很复杂,里头到底牵连了多少人,她到如今还没弄清楚。

    她有些磕磕绊绊地说道,“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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