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悦莲住在宫里,也许霍七会半夜起身去翻她的窗。

    他不明白,什么都开始,然后就结束了。

    她为什么要说那些话?要告诉他那些?

    从前为了给霍家报仇,再没有事情能够牵动他的神经,眼下,他的内心又是久违的煎熬和怒火。

    徐悦莲说那么些话,坦白那些东西,不仅仅伤了他的心,同时得,她也在伤害自己啊。

    她把她的心思,她的弱点,就那样袒露在他的面前。

    她离去时的身影是那样的狼狈,霍七每想起一次,心就抽痛一下。

    东郊大营的马场上,霍七骑着马狂奔,把在操场上操练的士兵们看的心惊肉跳。

    霍将军只是怎么了?一大清早的。

    本以为霍七只是练练骑术,没曾想,等到日头爬上来了,他还没停下来。

    这下,就连军师范知春都忍不住了,在边上叫了好几次霍七,丝毫没得到回应,等到范军师觉得自己心脏要受不住的时候,霍七终于慢慢停了下来。

    “你这一大早的发什么疯?”范知春跟在霍七的身后,汗都流下来了。

    马那么快,虽然他知道不可能出事,可看着就心慌。

    范知春连着问了几句,见霍七没反应,见他脸色似乎有些不好,又问,

    “是有什么事吗?”

    范知春虽一直在东郊大营里呆着,不管是从前,还是在北疆的那会,早就和霍七关系熟稔。

    他的年纪也比霍七要大,见她的态度有些漫不经心的,又那样狂奔,和他平时的做派一点也不像,顿时福至心灵,

    “将军该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吧?男人么,这样烦心的,除了女人就没别的,是哪家的姑娘让将军如此烦忧?”

    范知春摸摸下颚上的美髯,摇着羽扇,一脸的神秘,“娘娘知道吗?如果娘娘知道了,会不会给你们赐婚?”

    霍七擦脸的动作顿了下,不想看范知春那么促狭的眼神,洗漱完毕后,将帕子一扔,对副将道,

    “最近大营里的风气有些松散,今日开始,全员操练,要时刻做好抵抗敌寇的准备。”

    范知春,“……”果然如此,这幅样子,是被姑娘家给拒绝了?

    全程听到范知春和霍七对话的副将,“……”

    将军这真的是为姑娘犯愁啊,连操练士兵这样的骚主意都能想得出来。

    这是自己不好过,也不能让下头的人好过啊。

    求问到底是哪家姑娘啊,仙女姐姐,能不能来解救一下大营上下的兄弟们?

    但是,仙女姐姐不可能听到东郊大营兄弟们的内心呐喊,仙女姐姐被皇后娘娘从宫里‘赶’出去了。

    老是待在宫里,七叔没法爬墙啊。

    一定要为七叔爬墙创造有力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