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永安侯过来,见到于东平站在一堆人里傻笑,顿时上前,拍了下他的后脑勺:

    “臭小子,你说,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坏事?好端端的休沐日被召进宫。”

    把于东平给拍的嗷嗷叫,捂着头道:“爹,今天的事情可和我没关系。是……”

    刚巧,殿内有内侍出来传一干人等进去。

    永安侯揪了下于东平的耳朵:“臭小子,回去收拾你。”

    说罢,就要跟着一起进殿,没曾想,被内侍拦住了。

    “侯爷,陛下只说召见这几位,还请您在外头等等,小的给您通禀。”

    永安侯只能作罢,狠狠地瞪了于东平一眼,其实是伸长脖子想看看殿内的情形。

    许晗心头暗笑,大约做爹的都是这样,永安侯其实很关心于东平,偏偏大家长的威严放不下。

    她忽然想到骠骑大将军霍铮,她以前的父亲,在校场上对她极为严格,可在家中,却是个温和的性子。

    她心头叹了口气。

    十二月的天,外头滴水成冰,进了殿内,一阵暖融融的热气扑面而来。

    正上方坐着一个穿明黄龙袍的中年人,腰系宝带,白面微须,粗一看与别的中年男人没什么区别,只是他的服饰彰显了他天下至尊的身份。

    这位陛下是先帝幼子,出生时前头几位兄长都已经成年。

    谁都没想到,最后坐上宝座的,竟然会是他。

    可见人再强,都强不过命。

    许晗和其他人一起,跪在地上,行了礼。

    “行了,都起来吧。”

    皇帝的口气听上去挺和善,不像动了怒的样子,见到众人都爬了起来,扫了一圈,停在许晗的脸上,笑了笑,又格外注视了她两眼:

    “他们都说朕的金吾卫都是些纨绔,看看,不想却是出了个被王慕山看中的大才子。”

    “镇北王世子,上前来,让朕好好瞧瞧给朕长脸的大才子。”

    其实皇帝这话多半是玩笑话,但他说的情真,许晗就腼腆地笑了笑,上前两步,说的话却是一点都不腼腆:

    “陛下,臣不过是侥幸罢了!臣与金吾卫其他同僚出生已然是托了天大的福分,总不能好事占尽,又去和寒门学子争辉。那也太不厚道了。”

    皇上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手指着她:

    “你和你父王可不一样。”他接着道。

    许晗又是腼腆一笑,不等她再说什么,皇上接下来笑眯眯的说道:

    “朕的公主是怎么得罪了你,你要绊倒她,给她难堪?”

    许晗哪里还敢站着,扑通跪倒:“陛下,并没有,臣与公主内外有别,再说那绊倒她的珍珠,可不是出自臣手。”

    “不过,臣没能及时发现那珍珠,还请陛下恕罪。”

    皇上摆摆手道:

    “朕听安平说了说,但她的性子被朕和惠妃给宠的张扬,是个闯祸的头子,她的话,朕信一半都不知是不是信多了,你在场,你就说说罢。”

    安平公主站在他的身后,跺跺脚,带着哭腔:“父皇,儿臣哪里有。”

    她的眼睛有些红肿,一看就是刚刚哭过的。

    面对安平的反驳,皇帝只是温和的看了她一眼:“朕知道,该是谁的错,就会罚谁。”

    安平公主抬起头来,冷冷地看向许晗一行人,芊芊手指一指:

    “他们都欺负我,父皇您一定要给儿臣讨公道。”

    许晗不由得好笑,本来他们在七星楼栽赃嫁祸的手段已经不怎么高明,虽然有时候要害人,手段并不需要多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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