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道这里,惠妃激动的剧烈咳嗽起来,咳的撕心裂肺的。

    对于惠妃的这番话,皇帝难以挑剔,怒火却更甚,冷冷道,

    “好,就算那些个下人和你没关系,那么那传递的纸还有墨呢?还有那伤呢?你作何辩解?”

    说道这里,皇帝不由扬高声音,

    “你当着朕的面信口雌黄,总不能说那墨还有纸和你没关系吧?”

    这个女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惠妃悲惨一笑,苦涩道,“陛下已经认定一切和臣妾有关,就算臣妾辩解又如何?伤臣妾解释过了,是烫伤,因为伤口结痂是头天夜里睡觉时迷迷糊糊间抓破的。”

    “那纸和墨太子宫里,贵妃妹妹的宫里,陛下的御书房,乾清宫,不都有吗?”

    “谁能保证一定没被有心人利用。”

    皇帝冷笑起来,

    “你的意思倒是朕昏庸了,冤枉你了。”

    惠妃垂头,

    “不敢。”

    皇帝又是冷笑,阴沉地看向惠妃,“不敢?你还有什么不管?你说,还有什么没禀报的。”

    他指向锦衣卫指挥使。

    “回禀陛下,臣带了两个人过来。”

    皇帝压着怒火,“带上来。”

    “是。”

    看到被侍卫带上殿的证人,惠妃的心一紧,脑子‘嗡’地一声。

    这个畏畏缩缩的老婆子,不就是那个徐阁老给了自己,透露出瑜贵妃真实身份的老婆子吗?

    锦衣卫指挥使道,

    “臣遵从萧世子的吩咐,追查那两个宫人的死因时,顺着线索查了查,查到这个青婆婆。”

    惠妃死命的抓着手,指甲刚刚已经掐入到肉里,许是痛感没了之前重,又或者是麻木了。

    她丝毫没觉察到痛感,只有些微的麻痒。

    她没说话,只是森冷的看着那个叫青婆的老婆子。

    那个老婆子仿佛很怕,见到皇帝立刻‘噗通’跪下,拼命磕头,

    “陛下开恩,老奴什么都不知道啊,老奴不过是个洒扫的杂役,从来没有近身服侍过贵人……”

    她将当日被人发现,说了不只一遍的话又说了一遍。

    惠妃嘲讽的看着皇帝,还有她边上面色苍白,惶惑不安,乃至面色变得难看的萧徵。

    这一幕,可真够讽刺的。

    她莫名的觉得就是死,她也是值得的了。

    青婆知道的本身不复杂,不过是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称得上是皇帝污点的秘密。

    锦衣卫指挥使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作为锦衣卫指挥使,他知道很多的秘密,包括皇家的。

    再说这个秘密,很多人心中都有数。

    徐美人缩在床脚,她不想听这个秘密。她怕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她紧紧的揪着被子,恨不能这被子就是一个可以把自己弄消失的法宝,让她能够脱了这深宫的牢笼。

    可一想到只要过了今日,她就会‘死’,她就会出宫去。

    她又觉得死前听一些这样的大秘密也没什么了。

    反正总是要‘死’的。

    青婆语无伦次的把事情经过都说了,平静的锦衣卫指挥使道,

    “所以,你把事情都告诉了惠妃娘娘宫里的碧婉姑姑?”

    “是的。”

    锦衣卫指挥使问完话之后,他挥挥手,又让人将青婆带了下去。

    萧徵面无表情的听着青婆说完那个大秘密,他的手紧紧的蜷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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