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骇人的东西,竟将三皇子吓成这幅模样。

    待到看清楚时,纷纷的发出疑惑的声音来。

    太子眉眼未动,轻笑一声,

    “三弟,还认得他吗?他是淮扬知府马进山啊!”

    “因为江南弊案,京城多少府邸被抄空,多少人头落了地,马进山同样也是被判了斩立决,不等秋后就斩了。”

    “那一段时间,菜市口的血洗都洗不干净,所有人都明正典刑,唯独这个马进山!”

    “他逃了个没有踪影。”

    宽大的皇子服袖摆下,三皇子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太子走到箱子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箱子里的马进山,

    “要不要孤来提醒你下,这个人到底是怎么逃脱的?”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行刑那日,作为曾经南下查案的镇北小王爷许晗同时监斩官,是她发现了异样,禀报给了父皇。”

    “你们都不知道前金吾卫指挥使马稷山为何突然下狱,对否?就是因为这个啊。”

    “你们想着瞒住他,这样也就保住他了,怎么可能?”

    “不管马稷山知情不知情,都是罪过。”

    “后来,父皇命镇北小王爷偷偷的私下里调查,终于在一个穷乡僻壤的小村子里将马进山给抓住了。”

    他说着,一边伸手探入怀中,掏出一个用布包住的物件,递给了崔海,

    “父皇,马进山被抓,就是因为江南弊案,最大的就是贪墨,银子,江南官员贪了,京城的堂官也贪了。

    可最大的贪官却是三弟,这是永毅侯世子夫人去世时,交给她一位婢女保管之物。“

    “里头记载着这些年,马进山上贡了多少银子给三弟。请父皇过目。”

    三皇子头皮发麻,硬着头皮道,

    “永毅侯世子夫人记载了什么,我不知道,至于帮着马进山逃跑,我更不知道。”

    对于三皇子的回答,太子丝毫不以为意,他用脚尖踢了替木箱子,就听到那马进山缩在箱子里,瑟缩了一下,咳嗽了几声,才嘶哑道,

    “三殿下请恕罪,小的以为可以逃出生天的,就没想着销毁我侄女那的证据,也以为永毅侯会好好对她,没想到,那竟是一门猪狗。

    好啊,明艳交的好。

    我一开始也不是贪官,每一个贪官贪之前都是清官,都想为百姓做事。

    可三皇子竟然设计让我纳了一个扬州瘦马为妻,他故意让淮扬的官员将那瘦马收为妹妹,然后送与我。

    之后又让我纳了。

    东元朝律例,妓女不可为妻为妾,这是要犯忌讳的。

    三皇子拿捏着罪民的这一条,让罪民帮着他做事,开始只是小事,做了也就做了,到了后来,胃口越来越大。

    竟然让罪民贪墨官银,可罪民能怎么办?做下去,罪民还能多一条活路,一旦事情爆发出去,那立刻就是死罪。”

    就这样,一年一年又一年,手上沾的脏事越来越多,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三皇子听着马进山的话,瞳孔紧缩,原本还算俊美的面盘,猛地有些扭曲。

    马进山垂着头,恨不能挂道箱子边沿上,他的呼吸犹如破风箱一样,嘎吱嘎吱的,声音时粗时细的在大殿内回响。

    下面的官员一动不敢动,呼吸都不敢重了。

    东元朝几百年来,这样的事情闻所未闻,就算上一次皇子们为了争位,那也是很惨烈,可也没这样的事情。

    只听马进山又艰难地道,

    “当时罪民没想过要活的,是三皇子的人找到了我的老母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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