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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清宫里,紫檀雕龙纹的椅座上,皇帝面目沉沉,眼底里尽是不悦之意。

    三皇子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形。

    他停顿了片刻,心思千回百转,长长呼出一口气,这才快步走了过去,到了台阶下,给皇帝请安。

    皇帝坐在上首,看着下面跪着的三皇子,他摩挲着食指上的白玉扳指,忽地冷笑一声道,

    “给朕请安?朕能安的了吗?不被你们这些孽障气死就已经是朕命硬了。”

    三皇子心底一凛,惶恐的跪在那里,五体投地,“父皇息怒,如果儿臣做了什么让父皇不开心的事情,请父皇明示,儿臣一定改。”

    不管如何,不管是不是他的错,先请了再说。

    他的这位父皇轻易不动气,一动气那就是要人头落地的。

    “周爱卿,你把那民妇的口供给三皇子看看。”皇帝平静无波的声音响起。

    垂手侍立在下方的周大人将手中的卷宗递给了三皇子。

    皇帝没叫三皇子起身,于是,他只能跪着看那些卷宗。

    才看了过半,三皇子脸色大变,惶恐地道,

    “父皇,这……都是儿臣无能,驭下不严,没想到,没想到府上的詹事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做出这样灭绝人性的恶事……”

    三皇子直接将程詹事给推了出来,直接将他定了罪。

    或者,也可以说,三皇子这是快速的将程詹事定在了那个万恶的姑子庙的案子上。

    同时也把自己定在驭下不严上头,既给自己定了罪,但也仅仅就这一桩罪过。

    皇帝不动声色说道,

    “你确实无能,听起来不是一天两天了,那程詹事日日在你跟前当差,你竟无所觉。”

    三皇子心中一惊,脑中犹如一锅即将沸腾的开水,哗哗作响,抬头,就见到一双带着冰寒意的眼睛直直望过来,自己心底的那点秘密仿佛如雪见火一般被人洞察。

    他连忙垂首,恭敬又惶恐地道,

    “儿臣有罪,请父皇降罪,儿臣回去一定将程詹事送到府衙,并安抚好那些受害的妇人。一定善待她们。”

    三皇子心头一阵悲哀,有这样一位时时如同巍峨高山一样,令人仰止的父亲,也不知是自己的幸还是哀。

    他跪在下方,一动不敢动。

    “陛下,外头承恩公世子与镇北王一同求见。”门外,有小太监进来禀报。

    “准了。”皇帝口中吐出两个字。

    萧徴与许晗联袂进殿,齐齐给皇帝请安。

    许晗带着人去了深山老林将庵堂给拆了,又带着东西匆匆赶往京城,到了宫门口的时候,天色都已经快要暗下来。

    正巧,碰到了同样要进宫的萧徴。

    “陛下,关于私铸铜钱案,已经有了进展。”

    许晗起身后,朝皇帝禀报。

    皇帝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三皇子,淡然道,“禀。”

    “今日京兆尹周大人派人来金吾卫见臣,想请臣去帮忙捉拿犯人,本来金吾卫与京兆尹各自当差,臣不应该逾矩。”

    “但周大人说案子非同小可,捉拿犯人之地是在深山,臣想着,总是为民除害,于是,就答应了。”

    “臣本以为不过是一个举手之劳,没成想,竟然是案子连着案子。”

    三皇子缩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捏着,心随着许晗的禀报一寸寸的往下沉,最后,那脚也不知是麻木,还是因为地板太凉,或者跪的太久,没了半点知觉。

    他这个时候又不能随意的打断许晗的话,那只能说明自己心虚了。

    他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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