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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清宫内,萧徴跟着小太监回转到偏殿后,皇帝已经换了身轻便的常服,正坐在榻边饮茶。

    见到他回来,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到对面,又让崔海上了茶。

    萧徴正襟危坐,垂着眼眸,等待皇帝开口。

    皇帝放下手中的茶盏,脸色平静,丝毫不受刚刚安平公主事件的影响。

    “阿徴,你知道你今日错在何处吗?”皇帝问道。

    萧徴撩起袍子跪在地上,“臣错了。”

    皇帝惊异地望他一眼,“你居然知道错,那你说哪里错了?”

    “不知。”萧徴语意淡淡,跪的笔直。

    皇帝深吸一口气,眉宇间染上一丝怒色,“那你认错倒是挺快的。”

    萧徴不着痕迹垂了眼,“陛下说臣错了,那就是错了,没错也错。”

    皇帝,“……”

    他想捏起案上的茶盏扔过去,算了,到时候瑜贵妃那里不好交代。

    “安平错了,朕当然要罚,可你那样咄咄逼人,到时闲言碎语满天飞,怎么办?”

    “难不成我还要隐瞒不成?”萧徴道,“我以公心处事,并没有任何不可告人之处,他人若有不满,该是他们扪心自问,不是我该考虑的事。”

    这已经是萧徴能够说得最平和的话了。

    难不成十一娘受了委屈,他还不能出气?他没将安平抽个半死,已经是看在陛下的面上。

    皇帝不置可否,过了一会,他忽然说道,

    “从前也没见你和哪家子弟关系如此的好,即使是永安侯家的那个孩子,也不过是你的跟班。”

    “你同谁家的子弟好,朕从来不管,不过,你自己心里当有个数。”

    萧徴莫名,问,“陛下何出此言?”

    “异姓藩王,遍观历代,就没有不出事的。”

    崔海给萧徴上了茶之后就带着人退了下去。

    殿内只有君臣二人,并不怕人听到,他的话,也就说的不加掩饰。

    这一句来的让萧徴有些猝不及防,他的眸光闪了闪,

    “许家从开国以来,就一直安分守己,许家的子弟也多有战死沙场,镇守国门。”

    皇帝没有否认,并还加以补充,“是,他们确实安分守己,比起皇室的那些王爷来说确实安分。”

    他的话没有说完,话锋一转道,

    “但许家积累一代胜过一代,保不准到了那一代,就要养大了心思。”

    “所以,就该和树枝一眼,枝杈多了,就该修剪修剪了。”

    萧徴知道皇帝对他的态度,再加上前些时候行刺的事情还没个定论,此刻也捉摸不透皇帝对他说这些是个什么意思。

    这样的话,太过私密,皇帝该和太子,三皇子,任何一个皇子说,可不应该是他。

    他琢磨了一下,回道,“那陛下的意思是削藩?”

    皇帝摇头,下了地,负手走到萧徴的边上,踢了踢他的脚板,“起来吧,朕低着头看你脖子疼。”

    “朕是那种没有容人的帝王吗?许家耿耿忠心,朕偏要去找他们的麻烦。”

    “但是,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则无患。”

    “许均从前恨不能许晗这个儿子死,可今日在殿上,朕看他的态度倒也还好。”

    “要不是你坏事,朕就能知道他们父子的关系到底是个什么样了。”

    许晗并未将许均这件事情告诉萧徴,是以,萧徴同样对许均的态度忽然转变也很感兴趣。

    他默默的听着皇帝指责他突然跳出来坏事。同时也知道皇帝刚刚为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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