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浩浩dàngdàng在官道上疾奔,皇甫英俊派出一个又一个的斥候去蔡口粮仓探听消息,得到的消息是对方已经开始运粮上船,他更加心急火燎。

    “歼灭敌军,夺下船只!”

    皇甫英俊再次下达了命令,他想到的千艘平底拖船,正好帮他解决送粮入京的运输难题。

    从齐军军营到蔡口粮仓大约七十里左右,齐军没有骑兵,他们已经养不起战马,只有皇甫忪的直系亲卫中有五千骑兵。

    他们一早出发,一路疾奔行军,用最快速度到达蔡口粮仓也要到黄副时分,他们已经奔跑了近两个时辰,中午时分,士兵们都疲惫不堪了。

    皇甫英俊无可奈何,只得下令就地休息一刻钟,吃完午饭再走,士兵们怨声载道,只休息一刻钟怎么行,但抱怨归抱怨,他们只得抓紧时间坐在官道旁喝水啃干粮。

    齐军士兵的干粮很简单,一张一斤重的粗面饼,一块干肉,一壶清水,虽然勉强能吃饱,但难以下咽,望着两边黄澄澄的稻田,很多士兵都起了思乡之情,他们的家乡现在也该是收获的季节,抱怨和不满仿佛疫病一样,开始在士兵中蔓延。

    对于士兵的情绪变化,皇甫英俊并不关心,他现在关心的是会不会中埋伏,他虽然是纨绔子弟,但也并不愚蠢,他也担心中途遭遇伏击,和楚军打了几次败仗,他已是惊引之鸟。

    不过平原地区确实难以伏击,虽然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稻田,但成熟的稻子并不高,只齐人的腰部,埋伏几百人或许可以,但埋伏几千上万人,那绝对不现实,这一点皇甫英俊心里有数,他才敢倾兵去蔡口粮仓,皇甫英俊心中有笔帐,去蔡口粮仓歼灭敌军夺取船只所获得的收益要远远大于他被伏击的风险,收益大于风险,就有利可为。

    东北面有一座镇子,叫芦墟镇,相距约三里,从他这里可以隐隐看见镇子,和周围一样,非常安静没有任何异常,皇甫英俊放心下来,他正要下令起兵,就在这时,一名斥候疾奔而至,惊慌地大喊:“将军,卢墟镇有军队出现正迅速向这里开来……”

    皇甫英俊大吃一惊,急忙回头大喊:“快起来,敌军来了!”

    齐军惊慌失措,纷纷站起身,却不知敌军在哪里?这时有人大喊:“前方,前方出现了!”

    只见官道前方两里外出现了黑压压的军队,正向这边疾速奔来。

    “后面也来了!”

    后方也出现了一支军队,截断了他们的退路,随着敌军越来越近,他们的装束已经清晰可辨,不是什么贺千绝的军队,而是楚军,皇甫英俊心都凉透,他意识到自己上当了,所谓奇袭蔡口仓不过是yòu饵,就是要把他的军队yòu引出来,他陷入了楚军的包围。

    “皇甫将军,好像敌军数量并不多!”他的副将发现了一点端倪。

    皇甫英俊从惊慌中冷静下来,他也发现了,敌军数量确实不多,前后加起来也不过七八千人,只是他们的一半,而且四周并没有伏兵的迹象,皇甫英俊不由暗骂自己一声,立刻喝令道:“全军整队,准备冲击前方。”

    军官们纷纷命令士兵列队,齐军仓促地准备迎战了。

    在半路等候他们的楚军正是郑延年率领的八千楚军火枪军,此刻,郑延年正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前方队形混乱的齐军,他心中充满了蔑视。

    这一次对付齐军,他们没用出动重兵,而是以较少的兵力来迎战,更多是为了测试齐军的军心,齐军军心不稳,这是众所周知,但不稳到什么程度,皇甫无晋也拿不准,所以许昌之战,也是出于这种考虑。

    望着齐军列队杀来,郑延年立刻下令,“列队,迎战!”

    官道两旁数百步内的稻田已经被踏成平地,数千楚军士兵刷地举起了隧发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汹涌而至的齐军,黑压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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