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的正统了,申国舅也听到一些官员的不满之声,雍京已经是申家王朝,而不再是大宁王朝。

    尽管申国舅不愿这种事情发生,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种不满是有原因,雍京的军、政、皇权,三者都被申家把持,尤其申济被册封为秦王,这种不满的声音更加沸腾,已经是无法掩盖。

    但申国舅除了忧心忡忡以外,也同样地无可奈何,申太后和申济的联合,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了他,而且更让他恼火的是,拥有八万军队的灵武总管李凌风,自己怎么拉拢他,他都不理睬,但申太后仅仅答应封他为灵武郡王,他便投靠了申太后,使申太后实力更强大。

    如果再这样放任她权力膨胀,申国舅甚至怀疑自己的妹妹会不会效仿武则天登基。

    马车到了丹凤门前,他下了马车,直接走进了宫门,向北极殿而去,现在他只有从少年皇帝这里打开一条出路,这个少年皇帝毕竟是有一点头脑之人。

    皇甫恬这几天也停止了上课,皇甫无晋进攻齐州引发的变局同样让他感到忧虑,原本是雍齐两家共同灭豫,不料现在皇甫无晋却插一足,打乱了整个局势。

    尽管皇甫恬并没有权力决定战略布局,但他这一次是支持母后,原因同时是齐王的威胁要远远小于皇甫无晋,自从听说皇甫无晋是晋安皇帝之孙,他心中便对皇甫无晋憎恶之极,这种憎恶同时也是一种害怕。

    此时皇甫恬正和他的两名心腹,礼部尚书周棋纶,以及现在的老师大学士徐筠商量眼前的局势,周棋纶原来是楚王傅,皇甫恬登基为少帝后,他便被申皇后封为礼部尚书,而翰林大学士徐筠则是先帝皇甫玄德指派给皇甫恬的老师,教授皇甫恬已经五年。

    这两人是皇甫恬最信任之人,在现在这种局势危急的时刻,他也只能找这两人商议。

    “两位师尊,皇甫无晋已经拿下齐州,朕确实很担心他以后的发展势头,说实话,朕不担心齐王,惟独担心他,太皇太后在他的手上,如果太皇太后承认他为正统,形势就会朕很不利,朕现在该怎么办?”

    周棋纶和徐筠对望一眼,其实他们二人事先已经有过默契,徐筠缓缓道:“陛下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洛京官员大量逃往南方,而不是逃亡关中?”

    “朕刚才也说了,他是晋安皇帝之孙,太皇太后又在楚州,这样会让很多人认为他是正统,朕思量,应该是个缘故。”

    徐筠摇了摇头,“不完全是这个缘故。”

    他从桌上玉盘里取出两个外形一样的橙子,放在皇甫恬面前,问道:“陛下,这两个橙子就像是你和皇甫无晋,就算他是晋安皇帝之孙,可你是先帝之嫡子,先帝同样是正统,他有太皇太后支持,可你同样有皇太后支持,现在他只是凉王,而陛下已经登基为帝,陛下优势还要大于他,可现在为何洛京官员都选择他,而不选择陛下呢?这两个橙子发生了什么不同?”

    皇甫恬默而不语,等待师傅解huò,徐筠拾起桌上的墨汁,泼在其中一个橙子上,顿时一个橙子变得漆黑污秽难看,而另一个橙子依然光艳yòu人,他指着那个泼墨的橙子道:“原因就在这里,现在陛下已经不是刚才的橙子了,而变成这个样子,试问,谁还愿意选择它?”

    皇甫恬十分聪敏,他已经明白老师的意思了,他低声道:“这个墨汁就是申家。”

    徐筠毫不迟疑道:“对!陛下说得一点没错。”

    这时,旁边的周棋纶也低声叹息道:“陛下在深宫或许不知,臣是礼部尚书,天天和朝臣打交道,高官们大多有城府,不会多说什么,但中下层官员却议论纷纷,对申家把持朝政军权不满,尤其太后册封申济为秦王,这更引发众怒,大家都说,这就是初汉吕氏重现,申济就是吕禄,雍京的朝臣尚且如此,更何况天下人,洛京大臣自然是选择皇甫无晋。”

    皇甫恬默然,良久,他低低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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