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

    护银军队背靠天鹅水驻扎下来,他们选择了河面最宽的一段,河面宽十余丈,深两丈,蒙兀人难以在这一段渡河,他们一般会选择上游五十里外的一段河水渡河,那一段河水长十余里,虽然也很宽,但并不深,河水只齐马的肚子,很适合骑马泅水而过。

    卢翰飞出身梅花卫,在如果对付胡人骑兵袭营方面有过专门的训练,他命人将六百辆辎重车围成里外三个半圆,将四百两银车和马匹牲畜安置在内圈,两千火枪兵伏在外圈车上,连一千辎重兵也手执弓箭,夹杂在火枪兵中间。

    他们今晚没有像平常那样燃篝火烤羊肉,而是每人草草吃几口干粮,喝一点水,士兵们都明白,有三千军队护卫,蒙兀人还敢来夜袭,那他们至少要来万人以上。

    草原的夜色凉如天鹅河水,轻轻地吹拂着每个士兵的脸庞,两千火枪军和一千辎重军中只有一百名老兵,其他全部都是刚入几个月的江淮新军,尽管每个人都经过了严格的训练,但真的面临战争,所有士兵都显得有点紧张。

    卢翰飞坐在一辆大车上,他手中扶着一门臼炮,冷冷地打量着周围的情形,刘管事和其他十几名齐瑞福的伙计每个发一把刀,都躲到银车里面,心中忐忑不安。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已经是一更时分,草原上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有些士兵开始疲惫起来,就在这时,东面的天空忽然绽开一朵火花,紧接着南面和西面都有火花在天空绽开,这是外围斥候发现敌情的火箭,蒙兀人竟然从三个方向同时杀来。

    卢翰飞眼睛眯了起来,看来蒙兀人是蓄谋已久,绝不是一次临时起意的抢劫。

    “传我的命令,五十步内开枪!”

    这时,大地开始颤抖起来,围住内圈的数千马匹也有点不安,一百多名马夫尽力安抚它们情绪。

    草原上开始响起闷雷般的声音,这是万马奔腾才有的气势,星光下,只见数里外隐隐出现一条长长的黑色弧线,越来越近,果然是黑压压的,铺天盖地的草原骑兵,他们越来越近,已经到三百步外了,尖叫声和野狼般的吼叫声清晰可闻,一万草原骑兵宛如狂潮一般向火枪驻军猛扑而来,他们手舞战刀,脸上露出狰狞的恶笑,就仿佛草原上饥饿的野狼群。

    瞬间已经冲到百步外了,他们的杀气已经将整个草原笼罩,士兵们都紧张得浑身发抖,就在很多士兵犹豫的一刹那,蒙兀骑兵已经冲到七十步外,铺天盖地的箭矢向内圈射来。

    “砰!”不知是谁先开了第一枪,顿时枪声大作,火光四溅,硝烟弥漫在士兵们的头顶上,顿时惨叫声响彻草原,奔在前面蒙兀人纷纷落马,子龘弹来无踪影,加上刺耳的枪声和火光,使蒙兀人大吃一惊,纷纷调转马头奔逃,丢下数百具尸体和受伤的人马。

    草原上又霎时间安静下来,这时,刘管事壮起胆上前低声对卢翰飞道:“将军,蒙兀人一般会冲击三次,三次不得手就会放弃。”

    卢翰飞点点头,吩咐辎重兵道:“把臼炮全部抬上来!”

    臼炮不重,长五尺,敞口,重约八十斤,一炮可射出数百枚细铁丸,是对付草原骑兵的利器,这次他们特地带了五十门臼炮,没想到今晚用上来。

    辎重兵将臼炮抬上车架,将它们固定在大车上,炮手动作熟练的填进了火龘药和铁丸。

    远处的叫喊声再次传来,不甘心的蒙兀人发动了第二次冲击,卢翰飞下令道:“百步开枪!”

    他也在积累经验,蒙兀人的弓箭大约是六十步的射程,而且马速太快,第一次他们是被惊吓而逃,如果他们不畏火枪,士兵们就会出现较大伤亡了,就在刚才短短一次冲击,就有近二十名士兵受箭伤,更重要是蒙兀人没有盔甲,百步外,子龘弹足以射穿他们的胸膛。

    蒙兀骑兵再一次如狂潮般奔来,对五百万两银子的贪婪之心战胜了他们对火枪的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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