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个,拾起沙发上雷宇晟刚刚搭在上面的毛呢大衣,特意看了看领子后面,“啧啧,还是三爷有品!”

    宁蒙不说诸晓晨倒没注意,她一说诸晓晨也注意到了,这三件大衣的领子后面,全部没有标签,但是任凭诸晓晨这个时装界的门外汉,也看得出这三件衣服的做工与质地是怎样的不接地气。

    雷宇政从楼上下来时,正如宁蒙所说,换下了刚才衣服,盛晴给他使了个眼色,诸晓晨顺着二婶的目光看去,二伯的脸色果然不太好。

    老冯真真是个万斤油,什么都懂,所有的事情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待这一屋子人准备停当时,他把外围的准备工作也准备好了。

    诸晓晨给妞妞也穿上了毛呢外套,小家伙平日里很少穿黑色,如此一穿,竟穿出了一个孩童身上少见的贵气,三伯雷建勋竟然破天荒的当众赞叹了句,“我们家妞妞气质高贵,最配黑色的低调奢华!”

    小妞妞听得懂好赖话,一脸的乐和,只是,这衣服的领子上有好多的漂亮毛毛耶,小家伙伸出手去,轻轻的抚摸,最后竟使了劲儿的想往下抻,诸晓晨小声阻止着,小妞妞却还是偷偷的止不住的会伸手去抻。

    三伯雷建勋见状,向妞妞伸了伸手,将妞妞从诸晓晨那里要到自己怀里,慈眉善目地盯着妞妞,“妞妞呀,咱们妞妞是个有爱心的小朋友对不对?”

    “……”小妞妞眼睛骨碌碌的转,小脑瓜儿飞快地判断着三爷爷这话是好是赖,很快便频频地点着小脑袋。

    “所以呢,我们妞妞就不能拔这件漂亮衣报的头发,悄悄的拔也不行,妞妞可以试着拔妞妞自己的头发看看,很疼的,对不对?那么同样的道理,妞妞拔了衣服的头发,衣服也会很疼的……”

    小妞妞好像在思考……是呀,妞妞很早前就曾经自己拔过自己的头发,还疼哭了呢,她才不要拔自己头发呢……哦,原来这些毛毛是衣服的头发呀,好漂亮的头发呀……好想拔,可是衣服会疼的……

    不管怎样纠结,小妞妞还是坚决地止住了她刚才的破坏性行为。

    诸晓晨猛然回头,发现雷宇晟的眸色似是刚刚从三伯的脸上掠过,再抬头看了看爷爷、二伯、二婶他们,也觉得怪怪的,最后只能自己给自己解惑,应该是自己多心了吧。

    汽车驶到陵园门口便停下了,老冯吩咐人往外搬东西,诸晓晨一看,一捧娇艳欲滴的百合,大致有百十支吧,另外的,分别是康乃馨以及其他的花儿,最后搬下的,诸晓晨认识,那是爷爷一直养在花房的情人兰。另外还有一个箱子,密封的,诸晓晨没看清楚里面究竟装了什么。

    老冯将百合花儿送到老爷子的手上,身后的其他人,分别拿了束包装好的康乃馨,就连小妞妞也被分发了一束,小家伙灵透极了,此刻乖乖地抱着怀中的花儿,小脸上神色凝重。

    老爷子转身便走在了最前面,后面紧跟着二伯、二婶、三伯、雷宇泽一家、雷宇政,最后是雷宇晟一家。

    诸晓晨行走在陵园里的苍松翠柏间,不由得有些心生敬畏,不敢左顾右盼,每走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雷宇晟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将妞妞抱至左臂中,回头向她伸出了右手。

    他的掌心很暖,诸晓晨冲他感激一笑,雷宇晟便握紧了她的手。

    越过一个圆型的拱门后,诸晓晨见大家停了下来,老冯忙前忙后的,带着小跑。

    诸晓晨抬头看去,但见前面是一块巨大的石碑,碑上内容似乎不太寻常,碑上没有照片,碑上最凸显的四个字,“吾妻宛宛”,落款是爷爷的大名。

    二伯小心翼翼地将一直捧着的奶奶的相框置到了供奉台上,诸晓晨这才看清了雷家奶奶的容颜,一个穿了旧式长裙的姑娘,在落满梧桐树的林荫道上回眸一笑。

    只是,令诸晓晨震惊和疑惑的是,那竟然只是一幅画相,以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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