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明年大丰收。”

    “然后呢。”

    “然后……”张逸夫尴尬笑道,“我现在在搞水利发电……”

    “投资多少?”张逸夫刚开了个头,邱之彰已经问到了尾。

    “前前后后全算么?”

    “全算。”

    “得有几十亿。”

    “几十?”

    “这现在也没法算,大概……三、四十吧。”

    “嘿嘿。”邱之彰乐呵呵望向二人,“不上市,三、四十?”

    这次连张逸夫都尴尬了,靠现有经营,加上极限贷款,怎么算这都是一件很扯的事情。

    “您别看现在,这三、四十是一步步来的,明年,98年,项目能核准批下来就不错。”张逸夫解释道,“按照今年的收益估算,保守的话恒电明年的预计收益四亿以上,实际我推算,其实可以到十亿,这初期款项就下来了,后面慢慢都可以跟上。”

    “你可别忽悠我,水电大坝,资本管控很严格的,不是靠你一张嘴能说出来的,要有足够的资本打底,你明年后年再厉害,现在就是现在,资本有多少,就是多少。”邱之彰又喝了口茶,“这件事,我啊,还是那句话,等上市了,找我来当独董。”

    “邱大爷,还必须得上市啊!”

    “那必须啊,得有契约精神,当时我那话算数,但得原封不动满足条件!”

    张逸夫苦笑一声,随即也释然了,邱之彰现在,真的是无欲无求了,你真强行聘他当独董,他也没心思帮你这那。

    “那咱们聊聊这鹦鹉吧。”张逸夫抬头笑道。

    “这个好,南美的,你听我给你讲啊……”

    悠悠半个下午过去,喝足了茶,听够了玩经,张逸夫同邱蔷才告退。

    “他说的对。”邱蔷走了两步就嘟囔起来,“资本是个死命题,你要搞水电,把公司都赔进去也不够。这不是盖个楼几千万的事,是几十亿的投资,是多少年的工程。”

    “就知道你得说。”张逸夫摇头道,“可我有自信,靠自主经营的资本,扛得起。”

    “是,可你这个自信,是一切严丝合缝才能达成的,每一年,每一天的资本收入,都刚好能填进水电那个大坑。”邱蔷正色道,“可你有没有想过,作为我,每一天都在担惊受怕,哪怕有一天,就一天,哪里出问题了,补不上了,你知道会有怎样的灾难么?”

    “我理解你的难处……”

    “所以真的,我知道我特烦,但我还是得说。”邱蔷用力说道,“资本的杠杆,你用不用都在那里,只要用好了,能将你10年资本累积的阶段缩短为1年,在这个时代,没那么多10年给你累积。”

    谈到10年,张逸夫突然有些动容。

    不知不觉,重生也七八年了,第一个10年就快过去了。

    好像,还有很长的路。

    电改迫在眉睫,多少人虎视眈眈。

    发电这条路,不只争朝夕,好像真的要跟不上了。

    “我再想想吧……”张逸夫头一次露出了犹豫。

    邱蔷心下一震,这还是第一次张逸夫给出了模棱两可的回答,自己跟他扯了多少次都没用,邱之彰随便一聊,还真松口了。

    当然,水电的野望在其中才是最重要的推动力。

    用事故之神的逻辑来说,水电是事故主要原因,邱之彰是直接原因。

    ……

    年末,萧依像往常一样守在香山别墅。

    萧咏先她一步回滇南了,萧依执意守在这里,只是盼望他再来一次。

    萧依其实心里也很清楚,促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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